对老板偏到太平洋的心早有了解的甚尔根本没指望太宰能良心现替他解释一下离谱的现状。
虽然这只是一句话的事,但估计太宰恨不得再说几句坏话才好。
甚尔暗暗磨牙:没良心的小崽子,亏得自己还在没有拿到定金的情况下帮了他们大忙。
跟热衷于反复横跳的太宰不同,听到两人全程对话的织田作提溜着芥川兄妹绕过塌陷走了过来。
“太宰,要做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哦。”
大概了解了现状的织田作给出致命一击。
“嗯?阿治你做了什么吗?”
跟刚刚乒乒乓乓、轰轰隆隆的杂音相比,现在电话这头的声音清晰了不少,仁一轻易的就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我没有!”
太宰不满的哼哼着。
老板的话就像给甚尔重新打开了钱途的大门,男人从废墟上一跃而下,站到太宰身前:“老板,太宰这个小鬼想赖账,以后说不定会展成什么吃霸王餐这种绕乱社会的恶习。”
太宰顶着一头微卷的棕毛,十分不相信这种话竟然能从禅院甚尔口中说出来,被对方的无耻深深震撼到的少年瞪大了鸢眸:
“你这种什么活都干的地下成员说出这种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连赌马的都比不过我,只会打打杀杀的大猩猩!”
织田作本来想劝架的话被噎了一下,头顶的天线呆毛肉眼可见的耷拉了下来。
红少年眨着湖蓝的眼睛,伸手指向自己:“原来太宰是这么想我的吗?”
还在跟甚尔吵架的太宰急忙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因为吵得太急,截停的气流随着气管流入体内,呛的太宰不由得咳嗽起来。
“咳咳。。。织田作。。。你跟禅院甚尔才不。。。咳咳。。。不一样呢。。。”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陷入了什么自证风波的太宰抛下甚尔,围着小伙伴团团绕。
现场太过混乱,刚刚听清一点什么的仁一又一次被扔回了衣服口袋。
好哥哥叹了一口气,看着手机上显示将近一个小时了的通话记录,拇指在空中悬停,思考着要不要就这样挂电话,等太宰他们之后再给打回来。
就在仁一的手即将落在红色的挂断键上时,青年听到了一声跟崽崽们混乱说话的背景截然不同的声响,声音更微弱低哑,更像是睡梦中不舒服的哼气声。
仁一应该是跟织田作一同现的,就在好哥哥雷达嗡嗡作响,隔着听筒询问对面时。织田作恰好叫停了太宰,低头看向头不知什么时候被衣摆蒙住了的芥川。
小银也现了这点,但由于被织田作牵着,伸手能够到的最高距离也只是哥哥的尾。
小女孩有些焦急,顾及这些人是救了他和哥哥的人,小银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哥哥他可能有些不舒服。。。”
用词很委婉,被乖巧的女孩子用那种胆怯却信任的目光看着,织田作心口瞬间梗了一下。
然后开始埋怨起自己为什么跟太宰胡闹起来就忘了确认芥川兄妹的情况了。
“抱歉,是我的疏忽。”
织田作半蹲下身,当着小银的面把蒙在芥川脸上导致呼吸不通畅的衣角掀开。
女孩扒着织田作的手臂,看向怀中面色苍白的哥哥。
芥川的手臂经过织田作的处理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但由于过量麻药的注入,芥川清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放任两个年幼且有伤在身的小孩留在这种地方可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就在刚刚下定决心要把芥川兄妹照顾好的织田作郑重的望向太宰:
“太宰,我们找一个地方暂住一下吧。”
“来找我吧。”
声音是从太宰的衣服口袋里传出来的:“我在东京有几处居所。”
坂口·大富豪·仁一雄赳赳气昂昂,神情坚毅的把最近的一处住所地址给了禅院甚尔,附带一笔极其丰厚的开车‘小费’。
相信按照赏金猎人最高规格的金钱服务,几人很快就会到达目的地,在那之前——
仁一盯着手中长相相似的几把钥匙出疑问:
房门钥匙是哪个来着?
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苦恼,在仁一把所有钥匙都试了一遍之后才成功的打开了房门,虽然房间很久很久没有居住了,但是依旧会有保洁每几天前来打扫一下卫生,环境也算整洁。
这幢房间是面积稍大一点的大平层,为了保证受伤人士有着良好的休息环境,仁一推开了主卧的门,目测了一下床的宽度,暗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