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芜搪塞道:“高手的伤势虽好,却要离开了,我不好开口麻烦人家。”
“哦,这样啊……”
村民们了然的语气下,透着些许不甘心。
“唉,只是可惜了,没有高手保驾护航,咱们的风险多了一层,不过也没关系,咱们人多力量大,没什么好怕的!若不是最近野熊伤人的势头有些猛,咱们倒不必求人!”
郑芜接话道:“就是嘛,咱们从前不也是这般结伴进山?高人迟早会离开,何必把期望压在他一人身上?”
听了郑芜的话,几人不再踌躇,往大山的方向前行。
他们边走边聊天——
“我说郑芜,你可知道那高手是哪里人氏?看着不像咱们附近村落里的。”
郑芜回道:“高手像是失忆了,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不过,我看他那副样子,应该不是我们这种穷乡僻囊长大的,说不准是远方的富贵人家来的呢。”
“哦……”
郑芜同村民们上到山里,而后在各自的方向分道扬镳。
郑芜没走多久,便听见陈音迢唤他的声音:“郑兄!郑兄!”
郑芜忙和陈音迢接头。陈音迢原本不清楚山路如何走,还是紧跟着郑芜他们才没有迷路。
郑芜和陈音迢接头后,便带着他去挖采山货。
陈音迢问他:“郑兄,你这是要挖什么?”
郑芜见他对大山丝毫不了解的迷惑语气,一面寻找目标,而后拿工具出来操作,一面跟他解释:“大山里啥都有,平日我们吃的野菜,药材,野味等等,有的珍惜难见,有的遍地都是。”
郑芜来到一堆菌子旁,和陈音迢讲起菌子的种类、分布、价值功用和采摘时间等,什么菌子可以采,值得采,什么菌子不能碰,含有剧毒,长什么样,可谓是面面俱到。
“公子,我和你说啊,从前大山里有一种名为羊肝菌的菌子,十分珍惜。被人们吃到如今,若是能在山里见上一回实属不易。”
“在这大山里,不光有花花草草这些,如您上回所见,还有野生动物。若是运气好,能逮点野味下山呢。”
陈音迢一边听着,替一边看着郑芜手脚麻利。
其实相比较郑芜和这些农户而言,他是不惯爬山的。
郑芜不仅背着许多东西,还行走得非常敏捷,放在在这山里如履平地。
而陈音迢,他只觉刚才光上一趟山便足够累的了。
郑芜说完,扭头去看一点声息也无的陈音迢,发现他正倚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旁,静静地歇着。
郑芜问他:“公子,您既然什么都不记得,若是日后要离开我家,又将去哪里啊?”
陈音迢回道:“我也不知道,看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