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大吼:“开心个屁啊!!!伊尔迷我创死你!!!”
我真是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砍死眼前这个狗男人!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完全顾不得伊尔迷还是梅莉的爸爸,也没有体格上的差距以及他训练有素根本不可能被我这种普通人攻击到的概念,跑到厨房去抽出刀架上的菜刀就嗷嗷叫着朝前夫冲了过去。
“我要宰了你!!!”
我举高了菜刀就朝伊尔迷劈了过去,他正弯着腰在捡被我打翻在地的盒子,眼睛看都没看我一下就轻易躲开了。
我回手一刀又往他站着的地方砍下去,他再次躲开了,刀直接落在我化妆台的台面上把红木的桌子劈了一条裂缝。
我要疯掉了,拿着菜刀挥来挥去又碰不到他,还把家具砍出来不少一条一条的痕迹,我累得气喘吁吁前夫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实在是憋不住了,又愤怒又委屈,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结婚的时候见不着人已经不算事了,离了婚被前夫东坑西坑,还把我头剃了……这个狗比还说永远不要跟我分开……
虽然说头还能再长回来,但我接受不了自己现在这个光头的模样,平时去理店修坏一点点刘海我都要回家郁闷老半天,现在伊尔迷一下子给我全剃光了,我又不是要出家当尼姑!
我怄得要命,又拿前夫没办法,一把扔了菜刀扑在床上拉过被子把整个头都蒙起来哭,伊尔迷这么强我报警也没用,我不会这辈子都要跟前夫纠缠不清了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要抑郁了。我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咳嗽,盖在脑袋上的被子被人拉扯了一下,我努力攥着被角不让伊尔迷拉开。
我们像拔河一样拉锯了几分钟,被子里空气都耗尽了我喘不上气了,只好拉开一个小角角。
我看着坐在床边的前夫,额头青筋乱跳:“给我滚啊!”
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门:“明明这样跟我很般配啊。”
“……谁要跟你般配啊!你有毛病啊!”
这是什么迷惑言!我哭的更大声了。
伊尔迷看着我哭的梨花带雨抽了几张纸巾给我,这死变态居然还知道我要擤鼻涕。我剜了他一眼,自己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纸巾盒子里面的餐巾纸擦擦眼泪又擦擦鼻涕,随即再次把被子拉过盖住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给我滚啊!”
我像鸵鸟一样遇到危险就把头埋起来,眼不见为净!
前夫好一会儿没有动作,我闷着头猜测伊尔迷是不是已经走了,他的声音又透过被子传过来:“凯蒂丝你还想见小梅吗?”
……草!人渣!居然拿小梅当诱饵!
我想都没想又把脑袋露出去,看着前夫纠结半响,才不情不愿地说:“想。”
“那走吧,我带你去见小梅。”
……两个光头去见小梅……小梅会被吓得哭出来的吧!
我坐在床上愁,伊尔迷已经站起来往门口走了。他走了几步见我没从床上爬起来,又回过身来:“以后你来见小梅都不用付钱了。”
……这算让步吗?
我眼神飘忽不定,看看伊尔迷又看看丢在地上被砍得卷刃了的菜刀,再看看被我切的乱七八糟的家具。
“都换掉吧,我来出钱。”
这话还算能听,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等我找个帽子。”
……用头换来以后可以无限次见梅莉,想见梅莉就可以见的话……
……我认了这个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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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了顶帽子掩盖自己变成光头了的事实,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但是心里层面舒缓了不少。
到了揍敌客家女仆男仆们都对着伊尔迷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他的光头时,我觉得豪门真好,最起码没人敢笑话伊尔迷。
一路走到梅莉的婴儿房时都没什么异样。
推开门基裘竟然也在,戴着宽边礼帽穿着中世纪大裙摆的前婆婆正抱着梅莉在给她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杀手,因为老婆了断红尘当了尼姑,所以也出家当了和尚……”
基裘一边讲一边抱着梅莉在房内踱步,转过身看见我和伊尔迷,像我今天看见自己的光头一样尖叫了起来:“啊————————————!!”
我的尖叫声和基裘的尖叫声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捂住耳朵也挡不住这魔音贯耳,她怀里的小梅被吓得哭了,基裘还在尖叫:“小伊……你怎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梅莉的哭声和基裘的叫声混合在一起比站在公园的空地上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自带的音响还厉害,伊尔迷快步走过去把梅莉从基裘的怀里抱了过来,用他平仄的声音哄小梅:“不怕不怕,爸爸在这里。”
他一抱梅莉梅莉就止住了,在前夫怀里举着自己的小手:“pa——pa——哇——哦——”
伊尔迷用鼻尖蹭了蹭梅莉的脸,引得梅莉咯咯直笑。我看着小梅像藕一样的小手臂,耐不住心动:“把小梅给我抱抱。”
前夫谨慎地把小梅托付给我,才对着基裘说:“快要夏天了,太热就索性剃光了。”
我抱着梅莉:“小梅叫妈妈,妈——ma——”
梅莉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的帽子:“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