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林一简回神之后,还是觉得有点憋屈,[你是我男朋友吧!就没有点意见建议?]
李晦:[有倒是有,但是我说了你会听吗?]
林一简:[……]
她噎了好一会儿,才闷声:[看情况。]
李晦哼笑了声,[意见一致的时候‘听我的’是吧?]
林一简:……倒也不必那么真实。
李晦顿了顿,倒也确实开口了,[既然没法决定,那就暂时放着呗。到你毕业还有三年吧?有什么可着急的?]
林一简:[鸵鸟啊……]
完全不是解决办法么!
李晦不置可否。
说什么“看情况”
,完全是心里有选项了,就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明明当时亲上来的时候那么莽撞,到了这种事上反而纠纠结结的……啧。
李晦那边盯杜彦之那边还没盯出来个什么结果,赵敦益倒是先一步给他搞出个大的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堆祭祀用的器物,脑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赵敦益这是想咒死他自己上位吗?
李晦深吸口气,转头看过去,勉强平静问:“你要干什么?”
见他这反应,赵敦益反而急了,“什么‘干什么’?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准备祭祀。不是我说你、别的都不管就算了,神牌呢?你不会连个神牌都没有吧?”
李晦:“……”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赵敦益口中的“上次”
,然后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咒他,是咒他女朋友。
赵敦益完全没注意李晦那已经很不善的眼神了,兀自继续道:“算了,你把名讳给我,我去刻牌位!”
李晦:???
你t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晦看过来的视线已经带刀子了,赵敦益犹且不觉。好在这会儿来了个人,打断这渐渐变得危险的对话。
杜彦之行礼问候:“见过刺史、见过赵将军。”
赵敦益可不敢受他这礼。安思范亲自指的云州别驾,现在整个云州除了李晦也就是这位了。
他连忙避让道:“杜别驾客气了。”
杜彦之身份在这里,李晦倒也没无缘无故下人面子,很客气地点点头。
不过看眼前这一堆东西,李晦莫名有种丢人丢到外人跟前的观感。
他顿了顿,开口道:“别驾舟车劳顿,何必这么早来刺史府?不如多歇息几日,也好做休整。”
杜彦之倒也没反驳,颔首道:“刺史说的是,杜某此次前来,正是想请刺史多宽限些时日。某此次来云州是为长住,屋舍虽已寻好,但置办采买另寻仆役总要费些时间,诸多琐事缠身,恐怕这几日都无暇公务。”
——这算是剖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