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倦枝听话的闭了眼,感受着腰上传来的轻柔揉弄,母lo的他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儿,只一个劲的琢磨着:好像有点用?这不都没欲望了么?
没看过别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并不知道,让畜牲禁欲,可比让畜牲纵欲难多了。
毕竟繁衍是本能,而爱不是。
爱克服本能。
可能是薄荷的味道一直缠绕着白倦枝,他睡得很沉,铃声打响时只是皱了皱眉头,耳朵就被一只手轻柔的隔绝了声音,所以眉头略松后,又蹭了蹭枕头,睡了回去。
等白倦枝睡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周围昏昏暗暗的,只有一条小缝溜出了一点光来——应该是傅厉深走的时候把床上的遮光帘放了下来。
白倦枝脑子昏昏沉沉,吐出的气儿都仿佛晕着热,滚烫的像烧开的水蒸气。
他难受的呜咽了声,略微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半阖着眼,昏昏暗暗间,眼前那溜出点光的帘仿佛被一只手撩开,大片的光争先恐后的挤进了这一块小床——
“知知?你怎么……啊!好烫!”
一道小女孩的声音隔着层布似的悠悠然然的传进混沌的脑袋里:“妈!知知发烧了!”
随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温凉柔软的手掌抚上自己额头,像是知了长鸣的炎热夏天的第一口冰镇西瓜,一路从口腔凉到心肺,是忘不掉的怀念。
“绵绵……”
嘶哑的嗓音,幻境破碎,眼前还是那一条溜出一小道光的缝隙。
“……绵绵”
他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病热烧的有点沙哑,脑袋也裹上了一层朦胧的布一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如未被拉开的帘一样,额头仍旧滚烫,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脑儿的透过耳朵传进脑子里,让心脏都安心得几乎依赖成瘾……
“唰——!”
“知知!”
溢满床铺的光和强硬挤进耳膜的声音,骤然间让几乎再次昏睡过去的白倦枝被生生震醒,他微撩开眼皮,眼前英俊帅气的男生凑到他眼前,仿佛眨眼都能让眼睫触碰到对方的肌肤。
傅厉深。
白倦枝眼眸轻轻的眨了一下,接着,又眨了一下:“傅厉深?”
他不确定般,声音低低的,几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傅厉深……”
像是终于抓到夏天最后的尾巴,白倦枝纤瘦的手指轻轻抓皱了被褥,意识被乌黑的触手拼了命的拽入昏沉黑暗,他缓缓合上的眼前,是傅厉深近乎焦躁的凶戾面容:
“知知!”
……
“滴——”
耳边是沉静的空调吹风的细微响声,白倦枝意识逐渐合拢,被推上干燥的水岸。
“唔……”
他低低的叫了声,随着意识清醒,身上沉沉的酸软感卷袭上来,连指尖都透着吃了十个柠檬的酸意。
那双随妈妈的绣眉微蹙,微潮的眼眸一转,入眼的是吊在杆上的输液袋,他生锈的好像才反应过来——
在医院啊。
他嗓子干的疼,偏偏只有眼睛能动,就在他直愣愣的盯着医院特有的天花板的时候,身边一道滚烫的触感传来,他眼睛又是一转,迎面扑来的就是傅厉深那张睡着的俊容。
他高高大大的一男生,就这么委屈的蜷缩在床边,脸朝着白倦枝,剑眉还皱着,凶巴巴的脸没有因为睡着而多几分柔和,反倒是像养精蓄锐的狼。
“……”
好凶……
白倦枝眼睛往他那转了两圈,就收回了视线,勉强咽了咽口水,妄图缓解喉咙烧上来的干渴,脑子里混乱的闪过女孩摸上他额头的画面,一道光骤然亮起,最终停留在男生焦急的脸。
“唔……”
枕着床边的人一震,从喉咙里憋出一声喘,让被惊到的白倦枝赶忙阖了眼,装睡——好学生从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不敢面对傅厉深而装睡!
“怎么还没醒,”
白倦枝忍着眼睫的颤动,一只粗糙的大掌触上额头,隔着皮肉传出点热来:“不热了。”
白倦枝忍着他的手一路从额头摸到衣领下,嘴里嘀嘀咕咕着:“没出汗,嗯,也不热了……”
窝在意识里的a1看不下去了,一颗球气的又跳又红:【放开你的手!!!臭傻逼!!!】
a1身为机械体,不吃不喝不睡觉,依旧活蹦乱跳的在宿主意识里乱叫。
傅厉深身为变异剧情响当当的男主,不吃不喝不睡觉,三天依旧能体力充沛的把白倦枝搞得下不来床。
现在两个呱吱呱吱不停,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主打一个内忧外患。
白倦枝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成忍者神龟,还是在傅厉深扒他校服扣子,a1在脑子里尖叫:【混蛋!!】时破了功。
他阴森森的撩开眼皮,浸了冰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还放在他胸前,半点不心虚的人的眼睛:“手滚开。”
“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