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傅箐沫立刻收起心思,下马道别:“多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
说着她准备离开,却被赫南巴托叫住。
“傅箐沫。”
赫南巴托很少叫她的名字,每次听到,她都心尖一颤。
傅箐沫停在原地,仰头看去,就看见他皱起的眉。
“格桑很喜欢你,真心拿你当姐姐,你不要总是拒绝她的好意。”
傅箐沫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心里顿时一刺。
赫南巴托竟然这么在乎格桑的情绪,可她就是知道这点,才特意想要避开,也不行吗?傅箐沫没法解释,只得应下:“我知道了。”
赫南巴托这才舒展眉头,恢复了清冷的模样:“下个月就是格桑生日,她要是邀请,你别再拒绝。”
下个月……傅箐沫皱了皱眉,下意识开口:“我可能不能……”
话刚出口,她就看见赫南巴托眉头皱得更紧。
傅箐沫将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点了点头:“好。”
赫南巴托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傅箐沫忍不住喃喃:“抱歉,我可能要失约了……”
第二天没有排班,傅箐沫难得休了假,就去打印店把相机里的照片冲洗出来。
她自小受摄影师父亲的影响,喜爱摄影。
这两年做***医生,也没少拍照。
傅箐沫想把照片都整理一下,风景照邮给家里,在傅芝拍下的人物照就送给本人。
算是……离别礼物吧。
傅箐沫想着,手上将一张张照片边看边分类,却在看到下一张时,心猛地一颤。
那是唯一一张……赫南巴托的照片。
赫南巴托不爱拍照,这张还是她悄悄抓拍的。
那是义诊途中,漫山翻飞的五彩经幡下,一身红色藏袍的赫南巴托双手合十、垂眸祈福。
而他身后的不远处,正是难得一见的日照金山,为他的身影也镀上了神明般的光。
傅箐沫心随幡动,下意识举起相机留下这一幕。
现在看着照片上赫南巴托的脸,冷峻之外,还透出一丝宁静的悲悯与温柔。
傅箐沫轻抚照片,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舍。
可她明白,她不能再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