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定格在云逸淑的身上,一副要帮她打抱不平的样子。
只要她敢说。
云逸淑瞬间有种给皇家贵族重视的优越感,坐在凳子上也不自觉的挺直腰板。
那个女人当年盛极一时又怎么样?如今不还是她云逸淑的天下。
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刚长公主问起我家颖儿,我可怜的女儿不知为何一早就寻死觅活的,
趁下人稍稍不注意就跳了荷花塘,只怪我这个当母亲没有看护好啊。”
云逸淑说到这里,一副老母亲操碎心的艰辛,真真的泪眼磅礴。
这个女儿真是让人不省心。
“夫人,街上都传遍了,你还替二小姐瞒着,也着实心善。”
一旁的苏嬷嬷着急的直跺脚。
“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滚下去,免得污了长公主的耳朵。”
云逸淑呵斥着。
慌慌张张的模样,似乎害怕旁人多吐半个字。
苏嬷嬷得了云逸淑的眼色,忙福礼谢罪,眼神却闪烁的瞟了眼长公主边上的陈嬷嬷。
张着嘴巴,却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本宫百无聊赖,听一听道听途说也无妨,本宫这都一大把年纪了。
有些事儿就当个笑话听,不然啊,人都闷出病来了。”
长公主自然给她们台阶的。
完完全全一副三姑六婆听到家长理短那副喜乐见闻。
苏嬷嬷后背一挺,忙跪下一脸仓皇失措的说道:“公主殿下还请恕罪啊。”
“说吧,恕你无罪!”
长公主伸手看看自己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悠悠的说着。
“回长公主,老奴傍晚去街上的时候,听城门口的小贩说。
我们二小姐和两个家丁私逃了,我们夫人着急的在府里找了一天,
连着荷花塘都翻遍了,这事关我们定安侯府的清誉,我们夫人正急的六神无主呢。”
苏嬷嬷说完依旧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似乎害怕极了。
长公主看了眼老神在在的云逸淑,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都有人看到二小姐去的方向,
这在府上翻个遍,不是做无用功,南辕北辙吗?”
云逸淑顿时错愕了。
一直波澜不惊的燕欣,忽然直直跪在地上,在这落针可闻的时候,
那声音听着的人都觉得那一跪是如何的情真意切。
燕欣挺直后背的求饶道:“长公主街上的人是道听途说,都说母子连心,
我母亲也是怕二妹妹有什么闪失,才让人把府上里里外外都寻仔细了。
府里也就荷花塘最是危险,母亲心急如焚,都是一寸一寸的寻找,
爱女之心昭然若揭,二妹妹绝不是鼠目寸光的人,还请长公主明鉴。”
燕欣后背挺直,不卑不亢的说着。
“再说了母亲也是不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二妹妹年岁尚小,许是贪玩一时迷了路。
想来这会应该是回家了,长公主蕙质兰心,断然是不会听取一面之词的。”
长公主盯着地下跪着的燕欣:只见她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翠横,如描似削身材。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偏听则暗?长公主这才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泯了下,湿润了一下嘴唇。
定安侯府果真都是好女儿。
云逸淑不解的盯着自己的大女儿,自己的大女儿向来良善,
见不得这些腌渣之事也情有可原,可这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
但她从不拆大女儿的台。
云逸淑也忙跪在地上点点头说道:“定安侯府想来家风严谨,想来是别人看迷了眼,我的二女儿不会这么不知廉耻。”
云逸淑又转过头对着苏嬷嬷训斥道:“你个狗奴才,要是以后再说一句颖儿的不是,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长公主却没有把眼前的变故放在眼里,转向陈嬷嬷看似无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