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
熙熙攘攘地街道,小摊不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一派热闹景象。铁铺旁地空阔处,依然有不少摊贩正在张罗生意。而占据了两棵古榕树的仍然是两匹威风凛凛的蒲稍马,以及那名年轻汉子。
这已是第三日,此人竟然仍守在这里!
徐长吟望向倚树而坐,叼着青草,正自闭目养神的年轻汉子,心生感慨。她轻扯朱棣衣袖,“直接去将马领回来?”
朱棣亦在打量那年轻汉子,道:“既无有缘人,送入军中也罢!”
徐长吟微怔,而朱棣已走将过去。
绕过热切招揽生意的小贩,朱棣径自往那年轻汉子走去。而他方一靠近,原来温驯无比的蒲稍马登时欢快的扬蹄轻嘶起来,而那年轻汉子亦嗖地睁开了眼。
朱棣在年轻汉子跟前三步处顿足,居高临下的淡然吐声:“此马价几何?”
年轻汉子面露失望神色,闭上眼懒懒应付:“此马不卖!”
朱棣不动声色,“千金亦不卖?”
年轻汉子眼皮也未动一下:“万金也不卖!”
“以做战马又如何?”
朱棣微露笑意,缓缓又道。
年轻汉子倏地又睁开了眼,吐出嘴里的青草,上下打量朱棣,问道:“阁下究竟有何贵干?”
“此马不入你眼?”
朱棣不答反问。
年轻汉子略怔,扬高一边的嘴角:“入眼又如何,非我之物,岂能觊觎?”
徐长吟姗步至朱棣身侧,展颜轻笑:“你即不愿卖马,也不愿据私,不如让这两匹宝驹另做大用,岂不两全齐美?”
说话间,她踱至蒲稍马跟前,轻抚它的脑袋。宝驹则乖巧亲昵的用大脑袋蹭着她的手臂。
年轻汉子见此情景,神情一动,腾跃起身,来回看着朱棣与徐长吟,说道:“看来二位终于肯来认马了!”
话间,他竟是已肯定朱棣与徐长吟正是马主。
徐长吟轻笑,朱棣则神情高深的盯着这面貌刚毅的年轻
汉子,徐徐说道:“不知阁下明日能否将此二马送至军营?”
年轻汉子一愣,却是不多问一句,爽快的点头道:“这没问题。不过,届时将马交给何人?”
徐长吟在旁心道,这人当真是古道热肠呀!
“燕四!”
朱棣慢慢吐出名字。
年轻汉子应下:“好,明日辰时三刻,一定送到!”
朱棣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这锭银子,算是阁下代为照料的报酬!”
年轻汉子浓眉一扬,朗声笑道:“我照料这两匹神骏,岂是为这区区报酬?阁下既然能拥有这样两匹神骏,就当好好珍惜,任弃街肆,不只见弃了这两匹马,也见弃了自个的身份!”
话落,他牵起两匹神骏,扬长而去。
徐长吟赞叹有声:“此人品性确然不错!”
朱棣神情莫测。突地,徐长吟探手过来,拿过朱棣手中的银子,自言自语的道:“正好够这个月的伙食费!”
话说,昨日他不是将银子全交出来了么,这锭银子又是打来的?看来,回去后得好好盘查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