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二位殿下!”
徐达一至朱棣二人面前,即下马行礼。
朱棣抱起徐长吟,也下得马,将她抱到了徐达面前:“徐小姐受了惊吓,暂且昏睡了,然并无大碍。”
徐达立时将徐长吟接过,拉下她的披风,见她闭着双眸,然看神态是无恙的。他松了口气,甚是感激的对朱棣道:“蒙王爷出手相助,徐达感激不尽!”
朱棣微抬手,明峰明岳忙将四名大汉提将上前:“此四人背后或有主使者,魏国公不妨仔细拷问。”
徐达锐目略拧,冷冷横过四名大汉:“多谢燕王殿下!”
朱棡被晾在一旁,脸色乍青还白,但也只能是有气无处撒。
将被迫“昏迷”
的徐长吟抱上马车之后,徐达对朱棣拱了拱手,撩袍上了马车,朝京师驰去。
朱棣眯眼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转身踏镫上马。
朱棡在旁不冷不热的道:“看来魏国公对四弟是感激不已了。”
朱棣面色无异,岔开话题:“徐小姐被掳,不知背后指使者会是何人,三哥可有线索?”
朱棡脸颊抽了抽,“听说那时徐小姐独自在林中,八成是被那四人瞧见,起了歹念。”
朱棣一笑,似是不置可否:“能让魏国公找寻一夜,这四人躲藏的本事倒是不错。”
听出他话里有话,朱棡的眼神愈发有异,勉强笑道:“再怎么厉害,不也被你给找着了?不知四弟是怎么找来此处的?”
朱棣笑了笑,“说来也只是巧合,不足挂齿。”
见他不愿说,朱棡也没辙。随即,兄弟二人,各怀心思的打马离开了孙陵岗。
徐长吟被安置在软榻上,徐达亲自替她盖好了薄衾,凝视她的睡
颜,良久低叹,喃喃道:“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慈爱与关切,全然没有平素对她的淡漠。徐长吟眼角倏地一涩,突然明白朱棣为何让她装晕了。
徐达未再置语,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直至到了魏国公府,他也未唤醒她,只是抱起她下了马车。
早已闻讯的谢氏、徐允恭及霍氏姊妹在府前已等候多时,一见徐达抱出徐长吟,立即围了上去。徐达不等她们张口,已低声吩咐:“去请大夫来!”
谢氏神情紧凝,“老爷,长吟她……”
“她没事,只是受了惊!”
徐达宽慰。
徐允恭双眼通红,显是因担心徐长吟没少哭过。霍琅云及霍琳烟也是面色苍白,想来是一宿未歇。送徐长吟回飞华阁的途中,二人咬着唇瓣,一言不发的跟在后头。
徐长吟尽管闭着双眸,对周遭的一切仍是听在耳里。谢氏连声叮嘱徐管家去佛堂烧香,又命婢女准备好浴水、让膳房备好膳食。徐允恭则不住小声问着,大姊何时会醒……
直到了飞华阁,众人不觉都放轻着脚步。将她安置在锦榻上后,大夫也请了来。大夫细细诊治过后,也道是受惊昏睡了,身上的些许擦伤也没有大碍。待歇息一晚,明日便无恙了。
一番下来,徐达与谢氏仔细叮嘱娉望等人好生照顾徐长吟后,便离了飞华阁。霍氏姊妹及徐允恭陪了她半晌,复才离去。
待众人离开后,徐长吟方缓缓睁开眼眸,默默盯着头顶的锦帐,心头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