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储绪轻笑出声,“太轻了,其实有些痒,可以再贴近一些。”
“哦好。”
叶无亲控制镊子又往他皮肤上靠近了一些,几下之后,他目光上抬,“怎么样?有没有痛?”
储绪始终是低垂着眉眼的,视线对上时,他面不改色道:“不痛,放心。”
“那好。”
叶无亲便继续用这个力道,专注手上的事。
他专注伤口。
储绪就专注看他,肆无忌惮的看。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长时间的做一件事,近的毛孔上的小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靠的近了,发现他身上的确是奶香奶香的,特别青涩好闻的味道。
其实清洗伤口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储绪没喊停,叶无亲就一直擦拭着。
直到几分钟过去,他才从不合理中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储绪也刚好伸手,从善如流地接过他手里的镊子,接着把棉花丢进一旁垃圾桶,道:“手法很好,一点没感觉到疼。”
叶无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地歪了下脑袋,才道:“我感觉是你不怕疼。”
军人应该都有很强的耐受力。
“没有。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的手法每次都让我疼得哇哇叫。”
叶无亲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病,但看他这么高大一个人居然也会疼得哇哇叫,不由“咯咯咯”
笑了起来。
同时问道:“还要做什么吗?”
储绪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时钟,“冰敷。”
“不过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行,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
了?
“要不在这住下吧?”
深夜
“……?”
叶无亲表示这个要求有些意外。
“你看时间。”
闻言,他在他示意下看了眼挂钟,脸上闪过错愕和恍然。
居然这么晚了啊,11点多快12点了。
可是——
“我刚救了你,怎么说也能算朋友了吧?在朋友家住一晚,应该很正常?”
原本还觉得才见第三次面就住下会不会太不客气的想法,顿时没了。
这哪是朋友,都能算救命恩人了。
“那行…今晚叨扰了。”
储绪眼角轻弯,一点也——“不叨扰。”
“住我隔壁吧,怎么样?”
储绪看了眼叶无亲的手,克制着没去拉,而是先转身朝卧室方向走去。
叶无亲便紧随其后跟上,没任何意见,“可以。”
从客厅到卧室,有些距离。
拐过一个大垭门,是个大型起居室。
沙发,按摩椅等,被大片窗帘遮挡的落地窗前还有数个健身器,很生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