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见,张诞诞!”
随后,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到站,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按理说,我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只要安心的在车厢里等着广播播报,然后下车就可以了。
但是,我害怕到点再开门出去的话,有可能会碰见一同在秋水市下车的徐妙可。这姑娘虽然在纸条上写着不会在秋水市找我麻烦,但这女人心,海底针,天知道,她看见我后,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毕竟,你和女人讲道理,本身就不占道理!
我心里越是这样想着,那想要离开的冲动就越强烈了。最后,在这包厢里彻底是待不住了!
我背着自己的双肩背包,绷着脸,小心翼翼的来到包厢门口。拉开房门,悄悄的拉开了一条供一人进出的门缝,生怕是出一点声响,然后,整个人挤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轻声关上房门,转头望向了徐妙可的包厢方向,包厢门依旧紧闭,徐妙可并没有走出来,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如此小心的模样,就像是在实施蝇营狗苟的小贼一样,生怕在下一秒就会被人现,撞破其好事!
“一”
“二”
“三……”
我嘴中轻喃,数着步子,垫着脚尖,每落一步,都不敢出太大的声音。
本就十来米的车厢,愣是被我走了三四分钟。
………………
延平市,东郊,老秃山。
“刮~哇~哇~哇~哇~”
天空中,西边的方向,一只硕大的乌鸦正朝着一块凸起的山头飞来。在那块凸起的山头上,有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树。
这棵枯死的老树,树杈纵横交错,遮天蔽日,宛如一个只剩下骨架的巨大华盖。那早已干瘪的灰色树皮,沟壑纵深,就像是在几十米的树身上穿了一层厚实的坚硬甲胄。这树身腰围两人合抱有余,由此可见,在彻底死亡前,这棵大树最起码活了百年之久。
“呱~哇哇哇哇~”
这只黑色的乌鸦,飞到了离地面最近的一根树枝上落下。它的叫声极其聒噪,如同开了扩音器的喇叭。
民间传说,这乌鸦叫声如同哭丧,十分不吉利。
’乌鸦门前叫,代表丧事要来到。’
再加上,这乌鸦嗓门极大,更是听的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里不舒服。
“二十六,小点声,慢点说,我还不聋。”
在那枯死的老树下,一个满头褐色长的俊俏青年男人正倚靠着老树坐下。他双目紧闭,好似是在闭目养神,他头也没抬,嘴唇微动,语气懒散的说道。
这青年男人面容清秀,皮肤白嫩,颇具斯文、高贵气质,就像是古代封建王朝时期,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哥。
“呱~哇哇哇哇~”
在听到青年男人的话后,这名叫做二十六的乌鸦,果真是放小了声音。
“你是说,张廷延的确是上了高铁站,然后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