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皓见他没有要回家的意思,脑子里便飞快地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待办,然后恭谨地汇报道:
“傅总,接下来去见光贸物流的徐总,把上次没来得及签的合同敲定,顺便让徐总带您去考察一下他们在郊区的几个厂。”
傅砚辞低低地“嗯”
了一声,抬眸看了一眼正前方,眼底的红血丝在强烈日光的照射下愈明显。
“……”
黑色商务车在高路上疾驰。
关皓接了个电话,纠结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往后瞟了一眼正微阖着眼休息的傅砚辞。
“傅总……”
他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傅砚辞缓缓地掀了掀眼皮,幽沉的目光盯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
“傅总,司机说已经顺利地把傅小姐和顾小姐安全送达傅家。”
“顾小姐又是谁?”
傅砚辞眉梢微挑,冷漠地反问。
“傅总,顾小姐就是你的言言。”
傅砚辞:“……”
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傅砚辞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复又转脸看了一眼关皓,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地移开了视线平视前方,但眉头紧锁着。
关皓心思缜密道:“傅总,您现在的精神状态怕是不适合再去郊区考察,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嗯,我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关皓立马道:“司机,前面掉头。”
傅砚辞紧锁的眉头舒展开。
“……”
车子抵达傅家别墅门口,关皓刚将车子熄火,转头一看,后座的总裁早已消失不见了。
关皓:“……”
傅砚辞一路小跑,那些刻意压下的那股惊涛骇浪,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搅得他焦躁不已。
管家远远地看见他这副急促的模样,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赶紧冲出来。
“少爷,这是生什么了?您怎么……”
“傅南依呢?”
傅砚辞急声打断他的话。
“小姐在楼上的钢琴房练……”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傅砚辞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傅砚辞一步两台阶地跨上了二楼,站在了钢琴房前,紧张带汗的手心捏紧了门把手。
里面传来婉转悠扬的琴声。
言言应该还没走吧?他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仅仅只过去了二十二分钟。
他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