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桌子,拉过银河:“这个是谁?”
银河看了眼:“一个女演员,名字忘了,老公也是圈内的。”
“她结婚了?”
“是啊,你粉她?”
“随便问问。”
“完把手机给我,我给我爸打电话派车来,我没存司机的号码。”
秋予把手机给银河,银河接过去继续欣赏自己的照片。
她第六感很准,一时间有股恶寒袭来,直觉不对劲,又抬头盯了秋予半天,见她正喝着6右景倒的热茶,没摸着头绪,才觉得是自己穿的裙子灌了风,冷气从脚蔓延上头。
6右景偏过头:“不辣吧?”
“不辣,挺好的。”
“那我去结账。”
银河和秋予咬耳朵:“6右景还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人物,对我们有够绅士,真想不出他谈恋爱是个什么样子。”
这种类型的男生谈恋爱,受累的绝对是女方,他对谁都有礼绅士,偏偏挑不出错,让人怄气又不肯放手。
秋予似笑非笑,银河尤未察觉。
银河继续:“该不会他对她女朋友也这态度吧,我很怀疑他会是年龄一到、感觉差不多,就随便挑一个凑合着过,搞家族联姻的那种,不过女方也肯定和他一个性格,大家闺秀类型的。”
秋予拿筷子在桌上划十字。
能在冬天冰寒地冻里顽强挺拔着的枯枝老树,春风一来,却受不住那温热的气息,突然死掉,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银河仿佛在说,在没有爱的环境里长大的人是承受不了爱的,去追逐爱,只会更加痛苦。
电闪雷鸣,金银河吓了一跳:“今天怎么还打雷闪电?何方神圣在渡劫?”
刚才白拉拉的那一下,倒让秋予的脸有些阴森可怖起来,冰冷又扭曲,还真像一条毒蛇。
银河有些害怕,又读不懂秋予在想什么,下意识就想联系恒星,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恒星说,只能趁着机会见缝插针地短信:【我觉得秋予不对劲,我好像惹到她了】
恒星没回她。
司机刘叔开车来把三个人依次送回家,电闪雷鸣的夜晚,连月亮都悄无声息,秋予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敲击着玻璃窗。
没开灯,屋内屋外是两个世界。
像是想了许久,眼眸里突然流露出炫美的华光。
如木桶之短板,水流倾泻,其他各处都挡不住,拨出一个电话,熟练的程度像是号码也在心中反复背诵了千万遍。
电话被接得快,问她是哪一位?
秋予声音带笑:“我手上有日寰实业的一手料,报料费请打到这张卡上。”
接着她报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卡号。
那边让她稍等,扯了纸笔过来记下,然后等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