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檞钳制住何莫的双手,防止他再做出过分的动作:“你现在给我回家,明天还要上课。”
何莫试图挣脱吴檞,吴檞紧握住何莫细嫩的手腕,肉眼可见吴檞手背上爆出的青筋,何莫不思反悔:“哪个老师愿意在学校管我?现在到学校外你还凭什么管我?”
吴檞温和如春风拂过的脸带上平日里见不到的愤怒,他怒吼道:“何莫,你现在是高三,你在这里陪酒?你还想不想有前途?”
“前途?你看我还有前途吗?我这辈子就这样烂掉你管不着我!”
何莫的大眼睛怒瞪的样子一般人看到都会害怕。
吴檞松开何莫,起身对他说:“好,这事我就要管到底。”
他急步走向前台,看到一位面容姣好身材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吩咐几位年轻的女生去招待不同的客人,类似古代老鸨的角色。
女人瞧见吴檞过来,她向吴檞一笑:“这位小帅哥,你还想点什么酒?”
吴檞说道:“何莫能不能辞职,他还要上学。”
女人一个跨腿坐在了吧台上,动作顺滑流畅,露出两条平滑洁白的腿:“帅哥你是他的谁呀?他的混蛋父亲和母亲可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学习。”
吴檞辞色俱厉:“我是他的班主任。”
女人一把扯过吴檞的领带:“来酒吧还穿教师职工服。正经样的,老师你好辣。”
吴檞从女人手上抽回领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过在女人看来吴檞就像是急红眼的兔子,兔子咬人可不疼,“如果何莫是个普通姑娘我一定会给帅哥老师您一个面子,但他是一位漂亮男生,在店里是稀缺资源,一些客人就是要专门点他的单。”
女人把“专门”
二字加重,向他示威何莫不是可以随便带走的。
吴檞一拍桌子,桌上悬挂的酒杯都跟着摇晃,他在上课时都几乎不会拍打讲台,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他厉声呵斥道:“未成年人不能进酒吧,更别说当陪酒,如果你执意要留他,你就构成违法我就可以告你。”
女人脸色立马变了,“放屁,满了16岁就可以招。”
吴檞指着女人,脸到脖子部分都通是红的:“况且你这根本不是单纯的陪酒,何莫还在被性骚扰!”
“你尽管告,你看何莫承不承认自己被性骚扰。”
女人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女人叫了几个保安把吴檞赶出去,还特意嘱咐不要对他太粗暴,吴檞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何莫在一旁迷惘地看着。
女人看到吴檞彻底离开,转身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布满寒气,她冷冷地对何莫说:“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何莫傻了眼,他苦苦央求道:“姐姐,没有这份工作,我活不下去,我会被打死的,我不要,我不要。”
女人早就看贯这种可怜人,她俯身摸了摸何莫的头:“你要活命,姐姐还要活命呢,你那个老师死缠不休,到时候查出酒吧里的东西,你我都别想好过。”
她从钱包里抽出5000元给到何莫,“这个月的工资我直接结给你,你就走吧。”
吴檞来到方晟家门口,他的身上有酒味,还有一丝残留在身上他并不想招惹的香水味,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说不定方晟已经睡着了。
于是他在门口逡巡两圈,上了楼梯又下了楼梯,当场表演了一个“三过家门而不入”
。
最后吴檞实在是累了,再加上又醉了,倒在墙角就睡着了。
方晟从躺在床上就没有睡着过,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他发现吴檞还没有回来,一直辗转反侧放不下心,上次微型摄像头事件就给方晟敲响了警钟,这个大学毕业的人还是存在被拐走的风险的。
方晟最后还是起身打了几个电话,他也不接,来到客厅隐约听到门外的手机铃声。
方晟打开门就看到摊在角落里的吴檞,他试图将吴檞扶起来,吴檞却像一滩烂泥根本起不来,方晟连拉带拽地将吴檞背起来。
真沉啊这人去酒吧到底干什么了?
方晟好不容易把吴檞背回房间,给吴檞脱了鞋就把他扔到床上,吴檞迷迷糊糊地醒了,双腿跪在床上,方晟正打算起身离开,吴檞却从后面一把勾住方晟的颈脖,方晟半跌在床上,吴檞整个脸埋在他的后背,肌肤接触传递温度,滚烫的,直流入方晟的血管,略带酒味的热气和清淡的香水味无一不在挑逗着方晟的每一根神经。
吴檞一直不放开方晟,明明在深秋夜凉如水的晚上,方晟却觉得自己要中暑了。
直到方晟感到背后的湿意,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吴檞的眼泪浸湿。
“我的学生都不听我的话,不听我的话呜呜呜。”
吴檞轻声呜咽着,像个小孩一样。
方晟愣住了,他寻思着自己最近挺正常的也没惹老师生气。
“老师,我上课听讲了,布置的作业任务也完成了,到底哪里不听话了?”
“你那哪是听课呀?老看着我”
方晟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心脏猛地直跳。
“不要盯着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看黑板!这样上课才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