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空调的嘶嘶风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看着彼此的眼睛。
“我是认真的,虽然离开司家不是为了你,但是我喜欢你这件事情,是真的。”
司隅认真的语气,严肃的神色第一次让叶绵绵感觉自己对面的不是一个晚辈,而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
那种紧盯着雌性,准备伺机而动的雄性。
“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当成备胎。”
叶绵绵简单直接地挑明。
司隅笑笑:“我知道啊,你这种死脑筋的女人,应该想不到给要自己准备一个备胎。”
司隅神色转变太快,很快又说:“但是我不介意从现在开始,由我来做那个备胎。”
“不需要,我有老公,我们的感情很好。”
叶绵绵偏过目光,不去看他,似乎在隐藏自己的心虚。
司隅毫不客气地拆穿她,笑着道:
“是,你们感情很好。好到他只看得到别的女人受伤,别的女人流血,别的女人需要他的温柔呵护。可是你呢?作为他的妻子,他看不到你流血,看不到你也需要他的保护,更看不到你失去了你们的孩子。此时此刻承受着身体和心里的痛楚,躺在冰冷的病房里。”
“你别说了!”
叶绵绵大声喝止他,激动的身子不住抖:“你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指责他。”
这一天的时间里,叶绵绵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懂事一点,要大度一点,要理解他,再理解他一点。
司谨生承受的已经很多了,她不能再给他增添困扰。
哪怕在司家老宅里,他带走的是吕婳,她也可以在心里为他辩解。
那是他应该做的,谁让吕婳为他承受了那么多委屈呢?
可是现在,这些话被司隅说出来,她还是感到无比的酸楚和难过。
难过到想要痛哭,想要放弃,逃避。
“那你又哭什么呢?”
司隅的声音软下来,眼前这小女人的眼泪挂在睫毛上,隐忍着不肯落下来。
让他的心也跟着悬挂在半空一样。
轻叹着又说:
“我是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但是我做得到无论生什么,都不会让我的女人伤心,委屈。”
叶绵绵倔强地转过身去,看着窗外,闷声道:
“你不用再来了,我也不想再见你。即使你帮我过很多次,但是请原谅,我不想被任何人误会。抱歉!”
叶绵绵的声音冷绝,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