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及时闯了进来,一路跑过来满身的汗。
司老夫人见她跟了回来,也没有太惊讶。
只是嗤笑:“本想把你摘离此事,你却非要自己靠上来。”
叶绵绵小脸严正,大声地说:
“这件事跟五爷有关,身为五爷的妻子,就摘离不开了。老夫人,我请您等一等,等五爷回来,您有疑问或许五爷可以给您答案。但是能不能先不要这样审问吕婳,她本身就有伤,经不起这阵仗的。”
“我说老五家的,你脑子是不是不清楚啊?这个姓吕的可是明着回来跟你抢老五的,你是听不懂还是看不明白?或者是玩什么欲擒故纵,假做圣母的游戏吗?”
司庆红一直不待见叶绵绵,逮着机会就想奚落她两句。
要是从前,叶绵绵可不惯着她。
可是现在,她巴不得司庆红多说她几句,多耽误一些工夫。
“三姐说得对,我当然知道吕婳是谁。也正是因为我知道她对五爷很重要,所以才拦着老夫人对她私下审问。”
叶绵绵转而再次面对司老夫人,高声道:
“老夫人,您也知道五爷的性子。若是真的伤到吕婳,恐怕五爷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别说真相,就连你们维护不易的母子之情,都要被消耗磨灭了吧。”
“难道我怕了他吗?”
司老夫人怒极,是叶绵绵没有想到的,她的强势和执念也是叶绵绵没有预料到的。
“天乐,给我取家法来。”
司老夫人厉声吩咐道。
叶绵绵狠狠一怔,家法?
她知道,在旧时一些大家族,是有自己的族规家法的。
可也只是针对自家人,才可动用的刑罚。
她吕婳一个外人,就算想要惩治,也不该动用家法啊?
吕婳身子一软,险些站不住。
叶绵绵上前一把扶住她,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要飞走似的。
“不,我不要。我不是你司家的人,你没有资格对我动用家法。”
吕婳的身子虽弱,可此时的意志却尤为坚持。
司老夫人冷冷一笑,向前探了探身子,继而目光怨毒地盯着她,缓缓而道:“是吗?我没有资格对你使家法吗?我身为司家内宅女主,对你一个贱婢,没有使用家法的权利吗?”
吕婳的脸色顿时血色褪尽,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叶绵绵为了护着她,也跪坐在了地上。
心下狐疑更深,她看到司老夫人眼中的怨愤和恨意,她看到司家每一个人眼中对吕婳的唾弃和浓重的鄙夷。
吕婳的身子在她怀里抖个不停,好像没有她的扶住,就要瘫软在地上了一样。
那样一个趾高气扬,自高自傲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任天乐很快从内堂请了家法出来,
那么宽,那么厚的一条木板,足足有一米长。
黑黝黝地沉淀着历史的气息。
任天乐双手举着家法,缓步走过来,面上尽是肃穆。
吕婳满面惊恐地想要挪动身子后退,可是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一样,丝毫也动弹不得。
“不行,老夫人,您不能。她不是司家人,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您不能动用私刑。”
叶绵绵大义凛然,据理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