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隅大方的跟在自己家一样,小阿姨无语地没去接他递过来的筷子。
只对叶绵绵恭敬地说:“那我去厨房给夫人炖一盅醒酒汤吧,先生特意交代过的。昨晚先生打了三次电话,不过夫人您都在睡觉。”
小阿姨好像在担心什么,又不好说破。只是提醒一样地表示先生很担心夫人。
叶绵绵不以为意,早就坐下来,夹了一个虾饺往嘴里塞。
点头表明知道了。
昨晚她没有吃东西被灌了那么多酒,现在肚子里早就空了。
小阿姨看了故意跟她嘚瑟的司隅一眼,无奈地叹息,转身去了厨房。
“左一句先生右一句先生,就是不见先生,也不知道先生现在在哪儿。”
司隅打开一碗包装严实的燕麦红枣粥,不小心烫到手,疼得他嘶的一声收手。
叶绵绵不满地瞪他:“当然是在忙啊,你都不知道那帮人有多难缠。而且还很讨厌。”
“难缠?你说的是吕婳,还是合作方那几个人啊?”
司隅看似不在意地问,边把粥推到她面前。
叶绵绵愣了一下,筷子上咬了一半的虾饺不小心掉进粥里,手被溅起来的粥烫到,差点把筷子扔出去。
“嘶,烫死我了。”
“这么笨呢,你不会小心点吗?没看见刚才我都被烫到了?”
司隅看傻子似的看她,还很自然的去拉她被烫红的手。
叶绵绵抽回手自己呼呼,斜眼看他:“要不是你我会被烫到吗?什么破粥,这么热,是给人吃的吗?”
司隅被气到笑出了声来:“我说你有病你还不信,粥不烫怎么做熟?不吃拉倒,活该饿着你。心里有火有本事跟当事人去,对一碗无辜的粥来劲,算什么本事!”
司隅说着话,把那碗粥又端了回来,那半个虾饺还可怜兮兮的泡在粥里。
司隅拿过勺子,吸溜吸溜的开始喝粥,烫的龇牙咧嘴,但是啧啧有声。
“好喝,又香又甜的。”
叶绵绵被他气的没了食欲,把筷子狠狠放下。
“还没问你呢,你到底干嘛来了?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叶绵绵满腔怨忿无处宣泄,正好拿他来出气。
“怎么跟晚辈说话呢?为老不尊。”
司隅非但没有生气,还有点贱兮兮地看她:
“我要回海市了,特意过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去。叶绾绾那档子事儿已经被人摆平了,风声也算过去了。”
不用他说明,叶绵绵也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司谨生。
叶绵绵虽然对司谨生一夜未归有点不高兴。
但还是对司隅说:
“我现在跟你小叔叔在这边一起生活,我还有自己的工作,清清静静挺好的!就先不回去了,等这边定下来我和他一起回去。你要回就先回去吧。”
司隅噗的笑出来,好在及时捂住嘴,不然那满嘴米粒不知道要喷到哪里去了!
“你笑什么?”
叶绵绵冷着脸,不满的看他。
司隅连连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没忍住。”
司隅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擦了嘴,抬眼正色的看她。
这突如其来的严肃,让叶绵绵心里有点慌。
司隅眸光暗了暗,神色似有不忍,可最后还是按下决心,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