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一场关乎当地改革的重要会议,在北方机械公司的生产车间内召开。
参与会议的人员除了林凯峰和公司领导。
还有另外一群人,来自化肥厂的领导干部。
两方人加在一起,足有上百人之多。
会议室容纳不下这些人,只能在车间开会。
会场前方桌子后面,方博年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大家再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来。”
众人一言不,猜到方博年口中说的人是谁。
正在医院养伤的杜保国。
二十分钟后,杜保国拄着双拐,模样可怜地进入车间。
看到林凯峰,杜保国好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
“方主任,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林凯峰把我打成重伤,差一点就让我断子绝孙。”
杜保国可怜兮兮地拿着医生诊断,放在手里亮给众人。
声嘶力竭的声讨林凯峰的残忍,讲述自己的委屈。
车间除了两厂领导和主持会议的方博年,还有多名保卫干事。
来自市府的保卫干事个个面无表情,腰上别着手枪。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场会议不仅仅是处理会,更是一场批斗大会。
否则,不可能出现保卫干事。
方博年使了个眼色,一名保卫干事来到杜保国面前,将病历递给方博年。
病历写着杜保国的伤情,下面签着医生名字。
“杜保国,你就不奇怪吗?”
林凯峰玩味冷笑道
“姓林的,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儿子做错事情,自然有法律惩罚他!”
“你把我打成重伤,这笔账该怎么算?”
“有医院出具的病例,证明你对我进行了严重伤害。”
杜保国看向方博年,声讨林凯峰心狠手辣。
对自家同志下这样的狠手,这种人必须严惩。
林凯峰撇了撇嘴,说道:“杜保国,你仔细看看周围,真没现今天少了一个人吗?”
听到这话,杜卫国看向两边。
两厂的领导干部数量众多,谁来谁没来,杜保国很难看得出来。
忽然,杜保国脸色一变。
最该出现在这里的化肥厂厂长孙金涛,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