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措,手掌扬在半空,却不知道该落到哪里去。
即便是穿着干净的衣服,沈鸢身上的痕迹依旧十分恐怖,就像是电视剧里经受了凌迟之刑的犯人。
而他,就是行刑的刽子手。
沈鸢动了动指尖,手腕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自从三天前,在荒郊,傅宴将她的手脚弄伤,便一直没有给她医治。
即便是在床上做那种事的时候,他顶多压着她的手腕,用红丝带绑起来,避免碰到。
沈鸢才不认为这是他的贴心,十有八九是傅宴内心的某种捆绑变态欲。
腕间依旧残留着捆绑的红色痕迹,但是红丝带早已被傅宴收起来了,当时,沈鸢亲眼看着他护宝似的,将丝带藏进衣柜里。
丝带上,有她的眼泪,口水,以及。。。
越想越觉得羞耻,沈鸢咬紧下唇,气得浑身都在抖。
死变态!强女干犯!
她是想给自己和傅宴一个好的结局,但不代表现在就可以原谅他。
她垂下眸子,喉咙滚了滚,嗓音沙哑
“你滚。。”
傅宴眸子颤了颤,光碎了一地。
他颤抖着手臂揽住沈鸢的肩膀。
“不要。”
傅宴固执摇头,赤红的眸子落在沈鸢的脸上,带着乞求。
沈鸢试图推开他,但是没用,他抱得很紧,胸膛滚烫。
“阿鸢。。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宴吻了吻沈鸢的脸颊,嘶哑着嗓音道歉。
沈鸢嫌恶地擦掉脸上的水渍,指着门外,歇斯底里
“我叫你滚啊!”
傅宴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却倔强地不愿意放开她。
沈鸢挣扎无果,索性直接放弃。
她张嘴,一口咬在傅宴的肩膀上。
傅宴没穿上衣,沈鸢这一口,直接与肩膀上的齿印重合,很快便沁出汩汩鲜血。
傅宴疼得闷哼一声,凌厉的眉宇皱起,却未曾松开抱着沈鸢的手。
他这辈子从来没向别人低过头,连道歉也只会说对不起,显得尤其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