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车进了村,两名民警一身着装,把212停到大门口最显眼的地方,热情地往屋里搬东西。
特别是那一大挂香蕉,恨不能举到头顶上,像黑哥们儿那样给顶进去。
四周的邻居们小声地曲曲着,眼中只剩下羡慕了。
换旁人,可能会妒忌,或是嚼个老婆舌。
但是以唐河如今的威望,一般人还妒忌不起来。
全都安顿好了,又去村东头看了一眼丧彪那一家子。
十几头野猪,足够它们吃一阵子了。
小虎弟看样子又恢复了一些,已经能起来走两步了。
丧彪没心没肺在躺在雪地上呼呼地大睡,一撸一哼哼,哼哼再翻身,差点把唐河压死。
倒是小虎妹,唐河走一步跟一步,跟一步就仰身一倒四仰八叉,气得唐河给了它好几脚,把它踹回到林子里。
就这样,这个倔犟的,凭一已之力养爹养弟的小虎妹,仍然没有急眼。
唐河走的时候,小虎妹还从林子里探个脑袋,发出低沉又哀怨的嗷嗷声。
唐河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已也会拥有一只舔狗。
不,是舔虎。
不管你是啥舔,舔到最后都是一无所有啊。
小虎妹啊小虎妹,你要知道,过份的付出,太过于主动,热脸使劲地贴冷屁股,也只是感动了你自已呀。
别说,这么一想,唐河居然还有点负罪感,感觉自已玩弄了一只母老虎的感情。
我呸,我特么的是正经人啊。
杜立秋坐在车上,啧啧啧地感叹着,跟武谷良说:“老武,你瞅瞅,我们唐儿这才叫真爷们,送上门的犊子不扯,也不搞破鞋,人家要扯,就跟母老虎扯犊子。”
武谷良一脸崇拜,“要不我咋也叫唐哥呢,这辈子我特么谁都不服,就服我唐哥!”
“我滚你们个妈蛋的!”
唐河大怒,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两人一瞅唐河这是真急眼了,挤眉弄眼地哥俩好,也不嘴贱了。
唐河开着面包车,一路打着出溜滑,爬坡的时候还得拿锹撮点土啥的,往冰溜子上扬一扬,这才能把面包车开上去。
一直往北,一直往深山里,沿着林业道一直走就对了。
人比人得死,货得货得扔。
上回送那俩鄂伦春活爹的时候,人家林业局李局长的司机那才叫牛逼,就这么路况,两三个小时就能干到里河村。
可是唐河他们走了一小天,一直到天黑透了,这才慢悠悠地骨涌进了里河村。
别看里河村已经在深山里了,但是附近有林场,再加上这是个少数民族村落,需要重点关注,所以,已经通电了。
唐河他们直接到了村长家,屋里还亮着灯呢。
一开门,就是一股子酒气。
村长两口子就着桌上的咸菜条子正喝酒呢,还是瓶装的北大仓。
而且这酒还不是那种便宜的,而是十多块钱的高档酒。
炕上还躺着仨孩子,也就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睡得呼呼的,脸色泛红,一瞅就是喝醉了。
唐河再一扫,好家伙,满地的酒瓶子,墙角还放着一溜二十斤的塑料酒桶,已经空了大半。
这帮鄂伦春,是真基巴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