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渊和扶渡前脚刚走,元宝就有些坐不住了,在院中不停地踱步。
小顺子看不下去了,将元宝叫到一边:“刚刚你跟扶渡说话的时候,皇上不想打断你们,所以叫我过去说了几句话,让我等太后的人走了再跟你讲。”
元宝赶紧问:“什么话?你快说。”
“我这不是正要说吗,就被你打断了。”
小顺子吐槽道,“皇上说,如果你实在担心司徒将军,便出宫去找他,顺便替皇上给司徒将军带句话。”
小顺子凑到元宝耳边耳语了几句,之间元宝瞪大了眼睛:“什么?”
小顺子却说:“皇上便是这么说的,你照做就是。”
“好,我现在就去办。”
元宝转身就要去,被小顺子一把扯住。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小顺子教训了一句猴急的元宝,“皇上说了,此番出宫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所以……”
小顺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元宝追问道:“所以什么?”
小顺子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神神秘秘地拉着元宝进了屋。
不几时,一个陌生的面孔混进了出宫采买的嬷嬷中间出了宫。侍卫见嬷嬷中间还混了个宫女,这是以前没有的,还多嘴问了几句。但是其他嬷嬷都是小顺子仔细打点过的,一个个圆滑的很,三言两语便将侍卫唬了过去,将打扮成宫女的元宝放了出去。
被迫立后
齐临渊和扶渡跟着邓武鸣到了慈宁宫,费太后正捏着香勺拨弄着香案里的香灰,小指高高的翘着,恍惚间叫人想到她刚入宫的时候——那时候她并未得宠,日日闲暇,也是这般摆弄摆弄这个、摆弄摆弄那个,数着天数度日。
可苦尽甘来,她熬到了费家得势的这天,熬成了太后,现在齐临渊要想要打压费家,她又怎么可能同意。
费磬雯在这深宫里熬了几十个年头才等到了今天,没有人可以把这一切从她手里夺走,谁都不行。
小顺子此番没有跟来,于是扶渡一进门便高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费太后搁下香勺,轻抬一只手,让一旁侍候着的宫女扶自己起来:“皇上也来了。”
“是,听说太后这里有让朕感兴趣的东西,朕特地来看看。”
齐临渊坐下了之后,费太后才又坐下了。
费太后拿起搁在案上的玉牌,甩手扔在了地上。冬天垫的地毯早就撤了,玉牌磕在地上发出脆响。
扶渡有些心疼,那是他从扶家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平时小心翼翼的收着,生怕磕了碰了。现在被费氏这么用力地一摔,说不定会裂开。
邓武鸣在玉牌落地的一瞬开了口:“大胆扶渡,还不跪下。”
扶渡一愣,刚要去堂中跪下,却被齐临渊拦了下来:“公公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叫养心殿的人跪,这不合规矩吧?”
在深宫里,养心殿的人就是高人一等,只要是跟在皇帝身后,见了谁都不须下跪。因为扶渡是跟着齐临渊来的,所以进了慈宁宫见了太后都是不用下跪行礼的,福了一福便是。
费太后原本闭着眼作养神状,此刻也睁开了眼,看向了齐临渊。不过齐临渊不同她对视,一双眼带着冷笑地盯着邓武鸣,不怒自威,顿时无人再敢多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