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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临渊便是扶渡的救世主。
齐临渊在扶渡的面前蹲下,将扶渡身上盖着的自己前些日子留下的、已经沾满的污渍的斗篷丢到一旁,然后脱下自己身上干净的大氅裹住了扶渡。
扶渡只记得这一切都好像不真切一样,明明好像前些日子在被齐临沐作弄的时候还需要自己放风才得以偷会懒少受点罪齐临渊,今日却已经坐上了皇位,成了大齐的新帝。
齐临渊问扶渡:“还能站起来吗?”
扶渡嘴上应着“可以”
,可一双膝盖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齐临渊也发现了扶渡只是嘴硬,于是一把将扶渡抱了起来。
扶渡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抱住了齐临渊的脖子,又发现这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于是又放开了胳膊。
“我劝你还是抱好了,仔细些别摔着了。”
齐临渊刚刚称帝,还不习惯自称为“朕”
,更别说对着扶渡自称“朕”
了。可若是继续称自己为“四皇子”
,又更加不对了。思来想去,齐临渊却选择了这么个称谓,好在他现在是九五之尊,也无人去挑他的错处。
扶渡却没有照做:“皇上还是将奴才放下来把,让人看见了不好。”
齐临渊问扶渡:“有何不好?”
“让人看到皇上竟抱着一个太监,是要叫人嚼舌根的。”
扶渡答道。
“是吗?那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嚼朕的舌根?”
齐临渊回头扫了一圈,门外跪着的太监们个个死死地低着头,每一个敢往这儿多看一眼,哪怕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奴才还是自己走吧。”
虽然齐临渊说了扶渡可以跟自己以你我相称,但是外边跪了那么多外人,所以扶渡还是自称为奴才。
齐临渊却不依:“不碍事,现在整个后宫没有人敢出宫门,没有人会看见的。”
“可外头不是还跪了不少人?”
扶渡探头一看,除了站着的齐临渊带来的三个祈元殿的太监,跪着的慎刑司的太监能有十来个。
“他们?”
齐临渊斜睨了一眼外面跪着的太监们,“都快是死人了,你担心他们做什么?”
“什么?”
扶渡并不是没听懂齐临渊的意思,只是惊讶,所以想要确定一遍。
齐临渊肯定了扶渡的想法:“他们将你打成这样,我怎么可能饶他们一命。怎么,你觉得他们不该死吗?”
扶渡还没有回答,门外跪着的太监们已经待不住了,于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皇上饶命啊”
。
齐临渊看了站着的小顺子一眼,小顺子心领神会地训斥道:“干什么干什么?都安静些,别吵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