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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司徒宥齐将玉牌接过来仔细收好。
两人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司徒宥齐的府邸,哪怕是贴身的下人也都被赶走,书房里甚至是周围都没留一个。就连龚毅来找他商量军务机密都不需要如此谨慎,这俩人这般小心反而有些多此一举了。
传完了话,元宝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要赶紧回宫去给齐临渊复命了。
元宝起身告别:“奴才便不叨扰将军了,将军留步。”
“公公慢走。”
虽然元宝说了留步,但司徒宥齐还是跟着元宝,想着怎么也得送到门口。
“司徒将军不必送了。”
元宝欲言又止,“其实……将军不必叫我公公的,我官阶低,配不上这般尊称,将军直呼我为元宝就好。”
元宝不知道的是,不管官阶大小,宫外人遇见了都会叫一声公公的。虽然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宦官,却因为这些宦官是离皇上最近的人,所以都费尽心思地讨好宦官们以求能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可是元宝年纪小、官阶小,先前又一直跟着没权没势的四皇子,所以自然也没有人活动关系活动到他的头上来。
司徒宥齐却忽然笑了一声:“公公叫元宝?”
元宝一脸蒙圈地点头:“嗯。”
“末将的乳名也叫元宝。”
司徒宥齐笑道,“末将是元宵节生的,在末将的老家洛州,元宵的土话就叫元宝,所以儿时家里人一直唤我为元宝。”
“奴才与将军竟有这等缘分。”
元宝眼睛都亮了,不仅是因为这难得的缘分,还因为司徒宥齐对自己的坦率。别人都对宦官嫌弃至极,他却愿意告诉元宝自己同他叫一个名字,说明他并没有看轻元宝。
“是啊,好巧。”
司徒宥齐是武夫,不讲究那些规矩,“有这样的缘分,公公再一口一个‘将军’地叫倒是生分了。公公若是不嫌弃,便叫我司徒吧。”
“奴才逾距,多谢司徒将军厚爱。”
元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在深宫长大,将这尊卑礼节看得比扶渡还重,既觉得这样直呼副将之名不妥,可看司徒宥齐这样率真,又不忍心驳了他的好意。
司徒宥齐心眼直,听不出元宝话里的顾虑,将人送到了门口:“那若是有了消息,我便托人将消息传给你,还托你替我上报皇上了。”
元宝点头:“嗯,好。”
“那下次见,元宝。”
司徒宥齐向着元宝道了别。
“下次见……”
元宝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见的机会了,毕竟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困在深宫里,下次再来找司徒宥齐的就不一定是自己了。此事结束后,自己大约也不会再有出宫的机会了,但司徒宥齐的眼神太过真诚,元宝觉得自己的心跳竟漏了一拍,居然真的将他的名字说出了口,“……司徒。”
深夜盗贼
元宝回宫的时候,扶渡等在宫门口迎他。
“虽然天气回暖了,但晚上还是风大,皇上叫我来给你送个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