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你成了这样,本就该罚,没什么好说的。”
扶渡替齐临渊改好了被子,“你乖乖睡吧,受了伤就得好好休息。”
齐临渊还是不妥协,扯着扶渡的胳膊逼他躺下:“你不睡,我就也不睡。”
扶渡强撑着床板:“不行,你知道的,我睡觉不老实,会压到你的伤口的。”
“不会的!我抱着你,叫你动弹不得,你就压不到了。”
齐临渊的力气到底还是比扶渡的大,最后还是让扶渡躺在了自己身边。
扶渡实在是拗不过他,只能拽了个枕头隔在自己跟齐临渊中间:“这样我应该就不会压到你了。”
“?”
齐临渊扬手就要把枕头丢掉,却被扶渡拦了下来。
齐临渊满脸委屈:“可是这样我还怎么抱你啊。”
“咱们俩各退一步,我听你的睡了床。你听我的得用枕头隔着。”
扶渡往常都是那个被当做孩子哄的角色,现在到成了哄孩子的那一方。
齐临渊最后实在反抗不得,气鼓鼓地背对着扶渡睡了一夜。
各事其主
第二日清晨,齐临渊是被伤口疼醒的,怕吵醒了扶渡,就连翻身都是小心翼翼的。而扶渡却因为担心齐临渊,所以整夜都没怎么睡踏实,齐临渊一动他便醒了。
“怎么,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扶渡紧张地问道。
“不是,胳膊压麻了,我翻个身。”
齐临渊扯了个谎。
因为伤口痛,齐临渊现在也睡不着,于是问扶渡:“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才卯时。”
扶渡替齐临渊掖了掖被角,“今日好不容易不用上早朝,你再睡会吧。”
“睡不着了。”
齐临渊实话实说道,“我出去走走,你再睡会。”
“我陪你一起吧。”
扶渡下床去给齐临渊取衣服。
齐临渊抓住了扶渡的手腕:“不用,你再睡会吧。”
“没事,我不睡了。”
扶渡还是去替齐临渊取了衣服,伺候他穿上。
齐临渊知道扶渡倔,劝不住的,只能说:“那你午膳后再睡一会,我叫人别去打扰你。”
“好。”
扶渡应道。
齐临渊说要去慎刑司瞧瞧阿福,却被扶渡制止:“慎刑司不干净,你受着伤还是别去了,叫人把阿福带出来审吧。”
齐临渊一是习惯性的听扶渡的话,又想到扶渡以前在慎刑司的种种,怕他心里怵,所以同意了,吩咐前院的侍从去慎刑司带人来。
阿福经过一晚上,已经快要不成人形了,甚至要比扶渡当年还要狼狈一些。毕竟扶渡当初毒害的是太子,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阿福现在行刺的是当今圣上,还被当场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