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最有权势的两大政党一派其乐融融的和谐氛围。
夏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就是你们的调查结果吗?
左相心知不妙,但是依然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陛下,由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三司会审,恩科主官国子监祭酒文同和、太学太常李书豪会同本轮恩科金榜三甲再次审核阅卷。”
“经过臣等数日不懈努力的复核,发现其中并无徇私舞弊之举。”
左相躬身将复阅后的试卷呈递给司礼太监。
“这些是北方士子的恩科应答试卷,其中大多数皆是文理不佳逻辑不恰的经文,更有甚者还有犯禁忌之语。”
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静候夏皇龙目预览。
“依微臣所掌握的证据,以试卷的水平判断,所录取南方士子皆有真凭实学,恩科并无任何问题。”
百官纷纷附和,夏皇并没有去翻阅龙案上北方士子的试卷。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此时他猛然想起和夏巽在御花园的那次谈话。
眼前科举舞弊案的调查结果以及百官的处理方式和夏巽说的一模一样。
只是当时他并不以为意,没想到夏巽居然一语成谶。
“文同和、李书豪二位大人乃当世大儒,他们德高望重断不会徇私舞弊。”
“北方学子联名上书状告科举舞弊,不过是他们发泄心中不满的借口而已。”
夏巽的话言犹在耳,夏皇心中十分复杂。
“左相吴文通为了拉拢清流党派,必会做个顺水人情。”
“依儿臣愚见,北方士子断无再上榜的可能。”
“从此我大夏将南北对立,寒门士子也将南北两派分庭抗礼。”
“若果真如此,对我大夏实属不利。”
现在整个事情确实如同夏巽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要破此局,关键在恩科三甲的身上。”
“就看父皇能不能狠下心来。”
夏皇如梦初醒。
“新科状元何在?”
听到夏皇询问,殿外等候的三人立刻进入勤政殿。
“草民洪赟、程庆元、李询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匍匐在地的三人,夏皇心中笑意更甚。
“你们荣登恩科已经是天子门生,虽然朕还没有授予官职,但是你们见朕要称臣而非民。”
三人大喜过望连连称是,殊不知即将大祸临头。
“让你们协助三司重审恩科试卷,也是对你们的一番磨炼。”
洪赟、程庆元和李询三人对视一眼,幻想着以后飞黄腾达的美好生活。
可夏皇接下来的话却将他们吓得魂不附体直接瘫软在大殿上。
“然你们三人不思公忠体国,居然包藏祸心!”
“为了你们自己的功名利禄,随意编撰试卷恶意诽谤构陷其他士子!”
“如今证据确凿,现将你们三人从金榜除名,永世不得录用。”
“来人,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陛下,草民是被冤枉的。”
“请陛下明察。”
三人都懵逼了倒在大殿上磕头如捣蒜。
没有等来泼天富贵,有的只是无妄的牢狱之灾。
永世不得录用。
如果夏巽在场一定会发出感慨。
原来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存在。
三人嘴里不停喊着冤枉,不断以头抢地,额头上霎时血肉模糊。
百官也都懵了。
夏皇这是演的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