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心痛如刀绞,轻轻将她嘴唇从齿下解救出来,带着哭腔道:“当心咬坏了。”
接着他把自己的手臂放到她嘴边,“咬这个。”
都送到嘴边了不咬白不咬。
萧旻珠毫不留情地咬上去。
魏蛟连哼都没哼一下,目光温柔地将她被汗水浸湿了的额发往上捋了捋,哑声问:“你现在饿不饿,稳婆说生孩子要补足体力。”
萧旻珠无力地晃了晃脑袋。
她这会儿疼得哪有胃口吃东西。
一个婆子突然道:“产道已经开了,王爷还是到外面等候吧。”
魏蛟摇头,“不,我就在这儿陪着她。”
“这……”
稳婆觉得有些为难。
一般来说,妻子生子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进入妇人生孩子的屋子却是血光之灾,会影响自己的仕途和未来。
所以其他家的男子就算再心疼妻子都会守在门外等候,她们接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要待在产房陪伴妻子的男人。
萧旻珠松开嘴,看着魏蛟有气无力地道:“你现在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难看死了,这么没出息,等会儿中途要是晕了,她们还要花精力看顾你,听我的,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好了。”
闻言,魏蛟下意识抹了抹脸,顶着两道泪痕呆呆道:“没鼻涕。”
“傻。”
萧旻珠疼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却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还有——”
萧旻珠忽的掐住魏蛟手腕,目光认真问道,“你名字想好没?”
魏蛟倏地一惊。
愣怔间他被请出了屋子,大门啪地在他眼前合上。
然后他就听到了萧旻珠在里面的惨叫声。
魏蛟心一下子揪紧,她一定很疼。
女人家生孩子如过鬼门关,要是萧旻珠……
魏蛟后背一凉。
不会地不会地,萧旻珠肯定不会有事的,魏蛟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他脑子不断这样暗示自己。
魏蛟一撩袍子直接蹲坐在门外的梯子上。
萧旻珠刚刚攥着他的手问孩子名字,魏蛟又头痛起来。
他脑子这会儿像失忆一样断了线想不起来先前记在黄纸上的那几个名字。
一个时辰过去了,日光渐渐昏黄转淡。
魏蛟抓扯头发,死脑子真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屋里的叫喊声好像越孱弱。
“王妃用力啊,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产婆大声喊道。
魏蛟心被狠狠抓起来的同时,突然灵光一激,脑子里闪现出他离开前,书翻到的最后一页,上面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