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那白底黑字上面写的诸多种种,想了想,还是决定闭上他的嘴巴,免得到时候能够听见丹恒在他的耳边反复念叨。
比那些短生种的家长还烦。
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丹鼎司还教人这些吗?
丹恒也就是随口说说,到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应星的手里。
要是应星不听,他也没有办法强制性要求他做什么事,毕竟应星都这个年纪了。
“所以我还能活多久?这个能够看出来吗?”
应星问。
丹恒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回头就听见应星问这件事情,他想了想原先的情况。
原先的应星……成为长生种了,好像也没有办法推算出来。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又不是一个医士能够看出来的,或者说,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先前我找过太卜司的人问过这件事,太卜自己也没有一个定数。”
丹恒摇摇头,他收回那份体检报告单,听到门口的声音,耳朵微动,听出来是来自云骑军,便看向景元:“来找你的人来了,听声音应该是云骑军,你要是没有其他的大事,就过去看看。”
他想到那位冱渊君:“怕是冱渊她已经解决完那群持明中的‘叛徒’了。”
话音刚落,还未等景元问他是如何听出来外面的人是云骑军时,门便被人从外面敲响,有个人站在外面问:
“龙尊大人,叨扰了,请问景元将军是否在这里?”
丹恒并不意外,打开门,让外面的云骑军进来,并且让他在这里把现在的事情汇报一下。
云骑军看到正在里面的景元和应星,以为他们是在商定要事,毕竟景元之前为了找机会溜走的理由还是“协助饮月龙尊清除持明中试图叛出仙舟的叛徒”
。
刚刚还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压下来:“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若是打扰到您商定要事,希望您……”
景元让他停下:“停停停,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听得也是心烦。不如赶紧说正事,这样我们也好早点应对。”
他一天天的听到这些事情都快听出茧子了,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
那个云骑军点点头:“是!将军,那些正在名单上的持明长老已经悉数捉拿,正在准备移交到「方壶」,因为有些赶时间,那位将军就已经离开仙舟罗浮。但她留下一句话给将军和龙尊。”
丹恒:“说吧,留下什么话了?”
云骑军将手中的一个通讯录像移交给丹恒和景元,应星默默地坐在原地静静地听着,他将那份体检报告又拿出来看,似乎在思考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够避免上面说的那些情况。
大抵是因为涉及机密,云骑军在移交完冱渊交给他们的东西后,便出门,并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丹恒将通讯打开,冱渊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今后的罗浮怕是不会安稳,尤其是饮月,你记得注意一下你们持明内部,不要被任何人干扰。若是有人想要以持明的生存大计来胁迫你,也依旧不能相信。持明一族的生存大计,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记住,即使是「我们」。”
胁迫?
怎么会有人想要用这种事情胁迫他?
丹恒总觉得饮月之乱是不是还有一些隐情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也不好找到丹枫直接问起这件事情。
丹枫那边人多眼杂,说不定就会让有心人听到,把他们之间的秘密给捅出去,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整个仙舟联盟都在敏感时期,这个时期再出点事情,别说他们了,就连冱渊都得被牵连下去。
听这个话,她似乎还在防备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某个持明龙尊?
丹恒思索着,只觉得希望那只是他的一个错觉,虽说他们这些持明龙尊之间确实有联系,但是彼此之间毕竟不在一艘仙舟上,彼此之间并不知根知底。
昆冈和炎庭他不怎么熟悉,只是在书信上会有所往来,唯一一次见面的那次,还是几百年前那四个人莫名其妙地集体找理由看他的那次。
冱渊身为「方壶」的将军,还特意给他送来这么一个提示,根据他的经验,也应该不是她。
她没有理由。
那么,难不成是——
天风君?
那一瞬间,丹恒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他明明记得,他原先看记载的时候,饮月之乱后,还是天风君特意向联盟求的情,不然丹枫早就魂飞魄散,他也不会出现在世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