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花?”
叔叔一眼就认出来了,并说了句:“怎么会是她呢?”
叔叔说的是穿着红格衣服,年龄稍大一点的姑娘,她的绰号叫“芦苇花”
。
她是上海知青,从上海来北大荒插队的,被分配到丹顶鹤屯大队。正好和婶子在一个生产队又是一个小组里一起干活,她叫乔阿蒹。
社员们都非常喜欢这位白白净净的上海姑娘,都叫她阿蒹,却不知道阿蒹的意思。屯子里有一个明白人,名叫“魏大白话”
的人物,他说:“蒹是蒹葭的意思,就是芦苇……”
从那以后,大家都叫她“芦苇花”
。
此时的乔阿蒹被折磨的蓬头垢面,满脸沮丧,憔悴的模样,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自然美丽的瓜子脸上,虽然有泪痕,但是她依然风韵犹存。
她的双手被五花大绑着,显然是犯了严重的错误。
穿着一身军装,年龄小一点的姑娘,叔叔不太认识。不过,他听婶子说过。乔阿蒹有个妹妹叫乔阿葭在兵团当干事,是不是她?叔叔还不敢确定。
这时,一位领导模样的人物出现在门口。他身披军大衣,嘴上叼着香烟,腰里挎着一把五、四式手q,民兵们称他为刘队长。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声音洪亮的命令道:“传!我的命令:大老李、吴老二你们俩警戒!”
“是!”
两个民兵几乎同时回答道,立马站在门口不动了。
“哎,你们俩别光傻傻的愣着啊?赶紧把这个女“t务”
身上的绳子解开,让她活动活动胳膊,活活血呀?”
“头……我们知道了!”
门口的两个民兵,应声照办。
“这样吧!咱们轮流吃饭,你们俩就在门口那儿站岗,别让她跑了!”
刘队长不放心的说。
“刘队……放心吧,她跑不了呀!”
“那好,我们先吃!一会儿,把她交接给丹顶鹤公社的民兵,你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这位刘队说罢,便走进了后屋。
民兵在解绳子的时候,我听见乔阿蒹带着哭腔的说:“我冤枉啊!我不是苏联t务,我没有p国t敌呀?”
“你不是t务?民兵指挥部为什么派我们到中苏边境来抓你呀……”
门口的民兵问道。
“我在芦苇荡里走迷路了……误入了中苏边境线的呀?”
乔阿蒹认真的说。
“胡说……狡辩?只允许你老老实实,不允许你乱说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