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呜呜呜……”
李氏怒色一收,眼泪说来就来,她拿帕子捂着眼睛就要往胤禛怀里扑,胤禛往旁边一躲,抬手扶住她的胳膊让她站好,继续蹙眉问:“这是干什么?福晋呢?不是说耿氏生了个阿哥?”
“王爷……”
钱盛嫣低着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耿格格产后虚弱无法照顾小阿哥,福晋便将小阿哥带去正院照顾了……可,可奴婢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侧福晋,竟引得她这般辱骂……”
“嗯。”
胤禛点头,又推开还想靠过来的李氏,蹙眉训斥道,“你也是这般年纪的人了,怎得不知积些口德?平日里本王见你与耿格格相处和谐,背地里竟是这般作态?”
李氏目瞪口呆:“王爷……”
这,耿氏和钱盛嫣虽然都是格格,但完全不同啊!耿氏是她的人,她自然照拂,钱盛嫣却处处向着福晋和她作对,她还能给对方好脸?
但胤禛才不管这些,他上前揽了钱盛嫣的肩膀,斜睨李氏:“近些年你这性子越急躁了,这便回院子里好好抄几卷经书,等颁金节时进宫送给娘娘供在佛前吧。”
这是要将李氏禁足在院子里,直到十月中旬颁金节才许出来了。
钱盛嫣垂着头,弱不禁风似的半靠在胤禛身上,偶尔还微微颤抖一下,仿佛伤心极了。
李氏简直又惊又怒又不敢相信:“王爷!你不问问这个贱……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便如此判妾的罪么!”
“哦?那你说,她做了什么?”
胤禛有些不耐烦了。
李氏却张口结舌,也说不出什么。她要怎么说?说钱盛嫣帮福晋敲边鼓,抢走了耿氏的孩子?可刚刚胤禛来的时候,钱盛嫣便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耿格格产后虚弱,福晋代为照料,王爷显然也是许了的,那她还能说什么?
见她无话可说,胤禛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带着钱盛嫣拂袖而去,还不忘交代苏培盛:“让人送侧福晋回去。”
“王爷,王爷不去看看耿格格么?”
钱盛嫣小声说道,“听婢女说她产中出血,拼死生下孩子,如今已经昏死过去了。”
“有嫲嫲和大夫照料着,本王去了又不会看病。”
胤禛随口答道,又问起小阿哥的情况。
就算是知道当前朝代就是这样,钱盛嫣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为你拼死拼活生娃的女人问都不问一句,光关心儿子。
她抿了下唇,调整好情绪开口道:“小阿哥哭声有些弱,福晋担心小阿哥胎里没养好,又怕耿格格身体不好没办法照顾小阿哥,便带着回正院了,说要叫个大夫看看小阿哥身体呢。”
“嗯。”
胤禛还是有些犹豫的模样,但思索片刻之后又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钱盛嫣大约能猜到他在犹豫什么,却也不道破,只建议让人多照顾些耿格格,产后还是需要好好将养一番。
胤禛自然点头应下,又似是赞许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却又叹了口气。
他带着钱盛嫣一路到了正院,坐下后先不急说小阿哥,反而与乌拉那拉氏道:“本王准备将弘时挪出来,茁成院……还在整修,本王想着,将弘时先养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