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院子,桑桑才刚刚坐下一会儿,七等八等,李暄终于又来了,他还带了一个包裹。
“是什么”
桑桑接过这个包裹。
李暄用桑桑的杯子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今天晚上穿的。”
今天晚上穿的
桑桑知道李暄说晚上带自己出去的,她有些兴奋,除了过节,她晚上还没有出去过,随即就打开了包裹,她咦了一声,是一套浅紫色的男装。
“怎么穿这个衣服”
桑桑又把衣服看了又看。
李暄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你穿好,到时候晚上我来接你。”
虽然有些狐疑为什么是男装,不过能出去玩就是很好的了,桑桑点了点头,说好。
李暄目光落在桑桑的脸上,看着她兴奋的嘟起双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桑桑手抓住李暄的手腕,想要把李暄的手给扯下来。
又听见李暄说,“你现在可以睡一会儿。”
桑桑却非常的精神,“我在马车上睡够了,现在不困。”
昨天晚上没有睡多久,今天马车虽然有些摇晃,但是桑桑还是趴在李暄膝盖睡着了,不过听见李暄这样说,桑桑想起李暄,“你困吗”
李暄才是没有休息的人。
李暄摇了摇头,这时候,来一忽然在外间道,“世子爷,属下有事禀告。
李暄朝着外面嗯了一下,又转头对桑桑道,“我先走了。”
桑桑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中午从寺庙回来,6柔就吩咐他们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便好,桑桑一个人吃完晚膳,听到一个消息,卫玉竹似乎和那个婆子离开了。
她拧了拧眉头,昨天晚上的事情,要说和卫玉竹无关,她是不相信的,想了一会儿,桑桑便撂开了,看着天色越的黑了,桑桑又让忍冬关好门,开始换衣服准备。
忍冬吓了一大跳,“小姐,你这是要。”
不会是受不了李暄的折磨,打算出逃吧,这样一想,忍冬赶快呸呸两声,依着她家小姐看李暄就是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规规矩矩的样子,哪里敢做这种事。
“忍冬,我今天晚上和世子爷出去。”
桑桑边换衣服边说,“你帮我守着。”
“啊,什么”
忍冬搓了搓耳朵。
“我会早点回来的。”
男人的衣服比起女孩儿要好穿许多,不过桑桑因为不熟练,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这件紫色衣服是按桑桑的身形做的,桑桑穿好,转了一个圈,多一分则长,少一分则短。
忍冬瞧着桑桑一副激动的样子,握了握拳头,“好的,小姐。”
说着,也帮桑桑整理衣服去了,又给桑桑梳了一个男人的髻。
见所有的头都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包,露出纤细修白的脖子,桑桑和忍冬看了半天,都不像是一个男人,最后还是忍冬又给桑桑画粗眉毛,从暗色的脂粉,把面颊弄黄,两个人又对视一眼,就算黄了,也不太像男人。
也没有办法了,外面渐渐的黑了,桑桑听见窗户在动,连忙拿起一旁的折扇,对着忍冬挥了挥手,拎着前袍朝着窗户过去。
银月冷照,万籁俱寂。
李暄穿了一件黑色暗纹的锦衣,他很少穿这种暗色,除了紫色官服,多是以白色长衫为主,看着文质彬儒雅,实则深沉又冷漠,今天又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把他本就精致的五官而显得锐利起来,少了秀气,多了俊气。
“出来。”
见桑桑失神,李暄勾了一下唇,提醒道。
桑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从窗户往外一跃,跳进了李暄的怀里,李暄搂住桑桑的腰,轻轻的说了一句,抱紧了,便足尖一点,朝着王府后门而去。
夏日微暖,凉凉的夜风吹在人的身上,也只觉得舒适,桑桑双手搂住李暄的腰,看着自己飞檐走壁,嘴上的笑就没有停止过。
虽然曾经做了十多年的阿飘,桑桑也会飞,但是和做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瞥了眼李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人家都自律自持,每天早上必须去武场练武半个时辰,然后再去上朝。
回王府有一个月了,再加上又有名师指点,不得不说,李暄武艺还是进步显而易见,毕竟以前,他可不能带着桑桑离开王府。
从王府出来,走出这条街,巷子口就有一辆黑色马车,李暄带着桑桑一坐进去,来一便扬了马鞭,朝着前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