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江酌竟然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第一次,沈暮对江酌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江酌最大的心愿不外乎是攀高枝,可再找一个有权势的人的成本,远远比帮自己恢复名声的成本低得多。
冒充军队人员,一经现,是要受重罚的,而江酌这个“始作俑者”
自然也逃不过。
而且,他的精神力已经全盘崩溃,所剩无几,就算真的翻案,他也不再有那个成为元帅的能力了。
江酌为什么
究竟是生了什么,能让江酌有如此大的转变
“对啊”
希德见沈暮状态不对,不由得心虚摸摸鼻子,“元帅,对不起啊,是我们太笨了,要不是江酌,我跟林深都想不到什么办法”
沈暮回过神来,瞥他一眼,笑笑“别自责了,部队里那些元老们本就看我不顺眼,即便知道卡尔上位这件事中有猫腻,也都不会点破你们如果贸然出手,肯定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希德默默垂下头,没有说话。
知道希德心情低落,可沈暮也不是会安慰人说软话的主,只能抬手拍了拍希德的肩膀。
希德深吸一口气,突然把手伸到衣服内侧,摸索一阵,掏出了一把枪来,递到沈暮手中。
“元帅,卡尔知道您没死,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个,他肯定会想法设法地要杀了您,不管怎样,拿着这个,还可以防身”
沉甸甸的枪放在掌心,泛着冰冷的光泽,沈暮没有拒绝,把枪收了起来。
希德又待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他不想打扰沈暮休息,便告辞离去。
希德走了没多久,江酌就回来了。
他身上还裹挟着外面的凉气,脸颊被冻得有点不自然的红,手里拿着好几盒药。
江酌把那些药往柜子里一扔,坐到沈暮旁边“希德走啦”
沈暮点点头,不去看他。
这些天下来他跟沈暮的对视次数屈指可数,江酌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无视,自己一个人也能逼逼好久“之前的药快吃完了,这是费因给你开的新药,他跟我说了,等再过几天你好得差不多,就可以过去训练精神力了。”
沈暮沉默着,听着江酌就在身边不停地碎碎念,心中竟然涌上莫名的情感。
像是把一握洁白的雪团放进热水中,看着它慢慢消融,水的温度也一点点下降,最终变得温温凉凉,却让人舒服。
“希德和我说了”
沈暮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不知很危险,一旦失败,就会”
“当然知道,但我不在乎。”
江酌早料到了希德肯定会告诉沈暮这件事,立刻开演“我本来就是做错了事,现在要补偿,除了揭露卡尔的阴谋,我也想不到什么别的方法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在沈暮心中再度掀起波澜。
“至于败露的后果,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
江酌苦笑一下,“那些事情,跟为你正名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沈暮喉结滚动一下,表情有瞬间的空白,他张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酌故作轻松地一挥手“不说这个了,你该吃药了。”
他起身,翻出沈暮一直在吃的药盒,现空了,就跑到柜子前,拿了个新的小白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