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两股清泪从脸滑落,她慢慢靠着楼梯旁边的墙滑下来,再次把脸埋入手掌。
习惯使然,你听,多么可怕而又可笑的词语啊……
五年前她曾经苦苦讨好追求的一切,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大梦一场,梦醒曲终人散。
薄夜,你知道吗,曾经我一度的梦想是你吃下我亲手做的太阳蛋,可是这个梦想,直到五年后的今天才实现。
而穿插其间的,只有她一个人的,难以磨灭的单方付出。
唐诗不得不去承认,哪怕在监狱里,她也曾怀着最后一分小心翼翼的希冀和爱意,多希望薄夜再来拯救她。这种痴傻的念头在自己怀着孕差点死在手术台的时候,连同那些鲜血一起离开了她的身体。
绝望的尽头,是她拖着没有被麻醉所以一遍遍鲜血淋漓剧痛着的身体,重新被关入牢,从此,薄夜,我对你的气数早已用尽,既然求不得好聚好散的结局,那便你死我亡!
唐诗抬起头来那一刻,笑出泪花来,薄夜,因爱你一场,这人间,我活的像是一场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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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用心,他太早熟。
唐诗是下午三点离开的,尽管唐惟抓着她不让她走,她还是狠下心来离开。!
她的内心有一股隐隐的恐惧,那是,她很有可能败给薄夜,所以……很有可能这么失去唐惟。
她必须要让唐惟习惯一个人的日子,哪怕这对他来说有些残忍,却也是在教会他成长。
唐诗擦了擦眼睛打车回家,不……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她还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身边!
安如今天又去了薄夜的公司里找他,早带了一份爱心早餐过去,岂料薄夜说吃过了放在一边,安如很委屈,晚一定要缠着薄夜和他回家,薄夜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能让她乖乖别闹,将她带回家里。
唐惟再一次看见薄夜带女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相当冷静麻木了。
他端着一杯热牛奶,高烧退去后的脸颊还带着些许病态,他说,“欢迎回家,薄少。”
声音稚嫩却平静。
薄夜又被这种声音刺得心头烦躁,这个小孩子怎么天天给他摆脸色,天天和他作对!
薄夜一句话不说,直接给安如拿了一双次程依依过来穿过的拖鞋,安如一脸惊讶地看着唐惟,唐惟倒是一脸若无其事。
“你……你是夜哥哥的小孩吗,和他好像。”
好假,好假的语气。
唐惟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自顾自开口道,“我的确是薄少的儿子。”
这个小孩,有着一种令成年人都觉得可怕的理智。
安如盯着眼前的小孩子,脑海里有些许念头划过,最终还是展开笑颜来,去和唐惟握手,“你好,我是安谧的妹妹安如。”
安谧?熟悉的名字。唐惟也学着她的笑容握住她的手,“你好,安如姐姐。”
倒是薄夜一脸诧异地看着唐惟,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以前哪次不是冷眼逼人?今天这是换了个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