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各自生气起来的时候样子倒是一模一样。
岑慧秋叫了下人来收拾,一边坐在唐惟旁边,心疼道,“吓着你了吧……?”
唐惟摇摇头,“没有。”
可是眼眶微红,明显是受到惊吓的样子。
“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岑慧秋对于这个小孩子很有好感,想着问问名字。
唐惟看向她,“我叫唐惟,竖心旁的惟,我妈妈说这个字是代表着仅仅和希望。”
岑慧秋不敢问唐诗的近况,可是唐惟竟然提起来了,她便继续小心翼翼问道,“你妈妈……”
“我妈妈的事情不用夫人多担心了。”
看看他,五岁的小孩,多智近妖,连带着使用尊称的时候都这么一副疏离的样子。怕是以后想要亲近也难……
岑慧秋想着一个合适的开口方式,“唐惟啊,其实……当年你爸妈……”
“不用和我说,我知道。”
唐惟直接接她的话,“他们都说是我妈妈犯贱,说我妈妈杀了人,所以罪有应得,我也明白。我们是罪有应得。”
我们是罪有应得。
他分明说着将自己打入地狱的话,却连带着岑慧秋的心都跟着痛了。
这个孩子,是恨他们了啊……
唐惟不去管自己这样伤了老妇人的心,转头看向窗外。
夜色沉沉,看不见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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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氏集团,不同往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唐诗收拾好自己准备去薄夜的公司,她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穿一件薄风衣外套,踩着小高跟出门。!
出门的时候,唐奕给她打了个电话,“惟惟真的在他手里么?诗诗,你一个人没事吗?”
唐诗深呼吸一口气,风吹来,吹得她头发飞舞,她说,“我没事。哥,有事我会随时给你打电话的,你安心出差。”
唐奕又在那里交代了许多才挂了电话,许久,唐诗抬头看向马路,眸划过一丝决绝,踩着高跟这样拦了辆车,开始前往薄氏集团。
到的时候,唐诗付完钱下车,这个时候正好是白领班的时间,公司门口很多人进进出出,见到唐诗下来,都不约而同往她那里看过去。
高挑细长的身材,一身轻薄的风衣外套,随着动作在晨风翻飞,阳光下将她婀娜的身姿渡一层金边。
走进大门的女人有一张昳丽的脸,尤其是一双眼睛,如同淬炼的精钢,又狠又冷。她紧紧抿着薄唇,白皙的脸庞带着紧张和冷意,迈着疾步来到前台。
前台小姐被她的气场震得没有回过神,愣了好久才道,“请问……您,找谁?”
“薄夜。”
她这样直呼他们口那个薄家大少的名字。
前台愣了愣,“可是小姐……要见薄总,需要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