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護短,爸,還希望你們多擔待。」蔣洄隔著桌子和自己的長輩對峙,喻年在桌子下拽了拽蔣洄的衣服,提醒他別太過,卻被蔣洄按住了手。
蔣洄的父親嘆了口氣,他只是念著舊情,替自己的老友爭取一番,既然兒子不願意,他當然不會強迫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司家這件事,你看著來吧,我和你爸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謝謝您。」蔣洄道。
晚上告別了長輩,蔣洄驅車帶喻年回家的路上,喻年問道:「你對司家做了什麼?」
「寶寶,現在沒有司家了,」蔣洄的語氣就像在說自己今天去市買了菜一樣隨意:「我把司家旗下的所有產業都吞併了。」
「不出意外的話,你不會再見到司家任何一個人了。」
喻年怔愣了片刻,隨即道:「你其實不用。。。。。」
「寶寶,我的脾氣沒有好到這種地步。」
「當然,對你除外。」
第九十九章我愛你至死不渝(正文終章)
昏黃的路燈從車窗照進來,蔣洄的側臉在暗光中顯得晦暗不明。
喻年當然知道蔣洄從來不是一個溫柔好說話的人,他曾經親眼目睹蔣洄把同為a1pha的程曦澤按在地上打個半死。
也曾被他握著手,在七中外那條兩側種滿銀杏的長路上,扇了趙躍一巴掌。
高中時代能以一敵十的校霸,重逢時酒吧里人盡皆知的「活閻王」,時光回溯,蔣洄永遠以上位者的姿態嘲弄的看著不自量力的弱者。
蔣洄的生命中,只有他這一個例外。
隱秘角落裡驚心動魄的擁抱,漫漫雪夜裡輕柔珍視的吻,以及無數個相擁而眠的長夜,是只有他才得以窺探擁有的光。
車裡安靜了片刻,蔣洄不太喜歡讓自己的omega因為其他人影響情緒,出聲岔開了話題:「寶寶,你要不要拆開我父親送的禮物看一眼?」
「他多半會送玉石翡翠,反正家裡這種東西也多,不差這一個,貴的話,我們可以拿去拍賣,用這筆錢去旅行。」蔣洄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把被他剛剛隨手扔在儲物盒裡的盒子遞給喻年:「最近T國有一家莊園很火,可以去那裡。」
「如果便宜呢?」喻年邊拆邊問。
「我父親不可能送便宜的東西。」蔣洄篤定到。
禮物不太好拆,喻年把盒子放在腿上,耐心的解著交纏在一起的帶子,終於把裹得嚴嚴實實的盒子拆開了,蔣洄餘光掃了一眼,沒能看清裡面的東西,一邊打轉向拐進自家小區,一邊問道:「送了什麼?」
喻年看著盒子裡的東西沒說話。
蔣洄把車穩穩噹噹的駛進停車位,熄了火,解開安全帶轉過頭看喻年:「怎麼不說話?」,作勢要去拿放在喻年腿上的盒子。
還沒等他碰到東西,喻年直接用手蓋住了禮物,愣是沒讓他看。
蔣洄收回手,直接給車門落了鎖,反正喻年逃不了,他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聊」禮物的事情,他一隻胳膊搭在方向盤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喻年。
喻年乾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調整情緒,過了一會兒才神色如常的望向蔣洄:「你的旅行計劃泡湯了。」
「不是玉石?」蔣洄乾巴巴的問,
「不是。」喻年的手在盒子裡摸了一下,拿起了裡面的東西,隨即握住了拳。
「完了,」蔣洄故作悲痛道:「寶寶,我家可能要破產了,你還願意」
「你願意和我成為合法伴侶嗎?」喻年語有點快,把蔣洄沒說完的話壓了下去,他攤開手掌,掌心放著兩枚明晃晃的戒指。
戒指上的鑽石是喻年從沒見過的大。
早在六年前,蔣洄的父親就未雨綢繆,替自己兒子選好了求婚戒指,只是沒想到,早該送出去的禮物,竟然遲到了六年。
「不是,寶寶,求婚怎麼還帶搶的?」蔣洄雖然因為錯失了先機,心態有些炸裂,但還是第一時間就拿起了屬於喻年的那枚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爭分奪秒牢牢的圈住了他的omega。
「這種事情,不是誰先搶到算誰的嗎?」喻年也拿起另一枚戒指,戴在蔣洄的手指上,笑道:「婚是我求的,吻是不是你主動一下?」
這人分明得了便宜還賣乖,蔣洄忍無可忍的把人拉到懷裡,咬了他一口,真下嘴的時候怎麼也沒捨得用力,賭氣似的按著人親了許久。
分開的時候,喻年的眼角有點兒紅。
「還去旅行嗎?」喻年的唇泛著粼粼的水光。
「去,」蔣洄揉了一把喻年的頭髮:「提前度蜜月。」
當晚,喻年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蔣洄以極高的行動力,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向喻年展示了什麼叫「有錢可以為所欲為。」
蔣少爺在車上打了兩個電話,迅給兩個人請了假,他家算是cR實驗室國內分部的半個投資人,財大氣粗,最近又沒什麼大項目,蔣洄說是請假,其實就是通知。
而喻年。。。。。。他在和蔣洄和好之前工作兩年,幾乎全年無休,攢下來的假期長的讓陳與白窒息,陳與白一查假期表,生怕喻年努努力直接攢夠一年的長假,直接放了行。
蔣洄本想直接叫私人飛機來機場接,但國內飛行要報批,今晚走來不及,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訂了兩張VVIp的機票,順便給餅乾辦了託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