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可有点来头。”
店小二瞟了眼台上的人,手忙着上菜,“江阳也不大呀,姑娘没听说过?”
霍祈倒了热茶,低头洗涮竹箸:“我在家中不常外出。”
这就是不曾听说过的意思了。
店小二也不奇怪,顺口解释:“那位先生名曰冯青,是个秀才,听说能作一手好文章,学问大着呢。读过书摞在一起,比小的个头都高。”
能听出来,对冯青挺尊重的。
松萝不信:“真有你说的那么神,他怎么会只安心当个说书先生?”
店小二摇了摇头,叹道:“这先生运道不好,加上去年,秋闱落榜四次。年纪大了,心气也跟着散了,便被我们掌柜的请来说书。咱们掌柜的看他是个读书人,待他也客气。”
霍祈眉头一皱:“秋闱落榜?”
“是啊。”
店小二不明所以。
霍祈眼神沉得如一汪深潭。
这可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冯青和王守礼乃江阳乡试同年生员,即使不是同乡熟人,也说不准能从他身上打探到什么消息。
想到这儿,霍祈搁下碗碟:“你们这儿可能点自己想听的曲目?”
店小二睖睁一会儿,道:“可以。只是点一曲,得要五十文。”
“那便帮我点一曲。”
霍祈叩了叩桌子。
“我要听的,是寒门学子苦读数十年,却被纨绔子弟顶替功名,最后只能人如刍狗,命如蝼蚁的话本。”
店小二脸色一变:“姑娘这是何意?”
“我自有用意。”
霍祈将一锭银子摆在桌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这锭银子,单独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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