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双透亮的眼眸。
“要救你吗?”
那时的阿箬穿着一身夜行衣,目光流转。声音慵懒又肆意。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人会不会向自己求救,但自己偏偏心软了。
“嗯,我叫云慈。”
穿着紫衣的姑娘,说得坦荡。
阿箬听见眼前这人这么说,便笑了。下一刻冲向了阵法之中,给云慈解了困境。
从此,她和云慈师姐的羁绊就落下了。
“师姐,我很喜欢你做的纸鸢啊。”
那年,春光正好,阿箬第一次拿到了师姐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
……
如今,纸鸢依然被阿箬保留着。但,所念之人,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了。
阿箬伤心的,环抱着双臂,低头小声啜泣着。
“阿箬。”
沈十七轻轻地唤了一声。
阿箬赶忙抬起头来,她匆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沈十七,怎么了?”
下一刻,沈十七像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了一份春卷。闻着味道,阿箬知道这是自己爱吃的徐大伯家的春卷。
“阿箬,吃吧!我专门去买回来的。”
沈十七目光灼灼。
“好。”
阿箬觉得这一刻,幸好自己身边还有沈十七在啊。
春卷很好吃,阿箬却边吃边落下泪来。
沈十七就这么静静坐在阿箬身边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阿箬吃完了最后一个春卷。
“好生休息。”
沈十七温柔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看着沈十七的背影,阿箬捏着衣袖,眼泪还是不止。师姐,我好想你,如今只有沈十七陪在我身边了。
几日后。
阿箬被沈十七拉着下棋。
“阿箬,你的白子落得很不错啊。”
“过奖了。”
阿箬淡淡地笑了笑,这笑容很轻。
下一颗黑子,在沈十七的手里落下。
这……破绽也太明显了。
阿箬眉眼一动,一颗白子了却了全局。
“阿箬,你赢了。”
沈十七放下棋子,温柔地冲阿箬笑了笑。
“嗯。”
沈十七明明是你,故意输掉了。
隔日。
阿箬上街买了些白菜,刚打道回府时。
被哑巴小友拦住了。
“怎么了?”
阿箬弯腰轻轻问道。
小友依旧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服,今日眉目间却异常着急,他不断地和阿箬比划着。
“我家……出事了!”
阿箬心里一惊,顾不得一切,篮子打翻在地。她像风一般赶忙奔向家里。
09
等阿箬赶回家时,家里的院子门虚掩着。
她屏息凝息:这门里面不止又三个人的气息声!沈十七,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