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城只好依依不舍松开她,却在仪式中没忍住,转头看了好几次。
清如默默微笑,明白他的小心思,偷偷朝他眨眼。
由于没有家中长辈,仪式不那么繁琐,等到合卺、结发礼后,两位新人拜别宾客,算是礼成。
滇地民风自由,不像中原有太多约束,新郎新娘礼成后可以与宾客一同赴宴。前堂摆了七八桌喜宴招待宾客,上的菜肴有滇地特色菜,也有长安传统菜式,滇地这边好饮酒,男子女子开怀畅饮无所顾忌,甜酒烈酒一并入肚,大家的兴致也高了起来。
李佑城身子还未大好,医师嘱咐不能喝酒,虽说他地位在那,也没人敢劝酒,但毕竟是自己的婚礼,他想多少喝一点。
他刚拿起酒壶要斟酒,清如便挡住,摇头:“你开了这一杯,后面还有十杯百杯,定会没完没了,这宴席里好多你的后辈,以及和你共事多年之人,他们才不在乎你是什么王爷呢,只会把你灌醉。”
李佑城抿抿嘴,“既然如此,那便听娘子的,我不喝。”
“真是我的好夫君呀!”
清如笑,抱抱他,接过酒杯,豪爽道:“接下来,看娘子我怎么干翻他们!”
“……”
都说烈女怕缠郎,回想他们的过往,清如这个性子虽然看上去洒脱自在,不在乎得失,好像什么都不会难倒她,微笑起来软绵绵,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很难用“烈女”
来形容。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烈在哪里。
她骨子里的坚毅近乎冷酷,下定决心的事就一定要做好,当然,还有她对他的欲望,不亲近时相敬如宾,亲近之后如狼似虎。
所以李佑城并不担心她喝酒,而是怕她喝酒后晚上闹起来,自己招架不住。
他暗自运了运气,丹田附近的肌肉恢复得还算紧致,也许能坚持一二回合。
果然,她大醉后没有沉沉睡去,而是在榻上翻来覆去,缠着他,让他讲故事。
李佑城喝了两壶水,口干舌燥,依旧不离不弃,给她讲故事。
日落西山,屋子里暗下来,李佑城点了灯,刚坐回床塌,清如从背后一个熊抱,压在他宽阔脊背上。
他忙用手护住:“别掉下去!”
她的酒气淡淡,喷在他脖颈,没等他回头,就咬住了他的耳垂。
李佑城吃痛,忍着让她咬,像小动物的牙齿,尖尖的但力度不大。
她说:“谁叫你老是咬我这里……我也咬你……嗯,我还要咬你这里……”
她凑到他侧脸,撅着嘴,去够他的嘴,够不着,就用另一只手使劲别过他的脸,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下,笑道:“看吧,我也会这么亲……只是没想到,这样背着亲嘴……还挺不容易的……”
他的头快成了她的玩物,李佑城耐着性子,忍住欲火,任她宰割。他的手抓皱了榻上锦缎,额头上也渗出汗珠。
“阿如……”
他唤她名字,温柔道:“酒醒了吗?”
清如嗤笑:“我才没醉!”
李佑城扶额,今天她太过高兴,醉酒的时间拉长了。
清如像条软蛇,缠上他脖子,坐进他怀里,嘴对嘴朝他要东要西:我要捏你的脸、我数数你的睫毛吧、你能吻我多久呢、不许咬舌头、不许喘气……
“那……我试试吧?”
他探身去亲她,她调笑着躲闪,却被他一把捞住,攫住唇瓣,由轻及重地吸吮,又轻挑开她的两排皓齿,主动侵染她嘴里的酒气。
新婚之夜,两个人该做什么彼此清楚得很,只是李佑城不想在她醉酒时做,上次在庄子上就是她大醉后拉他入局,他虽然尽心尽性,她也享受其中,可她醒来后却全忘了。
所以,他不喜欢她忘记他的样子,他想让她清醒而坦诚地接纳他,充分感受他的好,哪怕只是技巧,他想明明白白地讨好她,让她想到这一刻就脸红,就想要更多。
可想法虽好,但人的欲望却是无底洞,不仅越来越深,还越来越广,一旦有了欲望,就难以逃脱它的掌控。
李佑城吻到尽兴,在扶她躺下,脱去衣物之际,却听见“咕噜咕噜”
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他眼中欲望未消,神色迷离看着身下人。
却见许清如躺着,双手垫在脑后,朝他得意笑道:“夫君,我饿了,我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