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素来不喜这种又硬又韧的男人,总感觉太过狠戾,她还是觉得那种清隽风雅的文人儒士更加入眼,她的白月光永远是清新水榭畔的那一抹高贵身影。
“明日后的卯时三刻,有人约我至此。”
李佑城的手指从鸣凤门回绕进太和宫,点了点太和宫里各处楼宇,沉思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左右我的命运?”
清如只觉好奇,问:“李校尉不是从没到过滇国吗,又怎会有人约你呢,难不成是你之前的某位故友,特意去信给你?”
李佑城收回手,摇头道:“我没有故友,也不认识任何滇国人。”
“那会不会是你们军营内部有人出卖你了?比如张阔,他将你的底细卖给滇国,污蔑同僚,拿到好处,自己也能擢升,一石二鸟?”
李佑城又摇头:“不可能。张阔虽与我不和,但这种事却没有必要做。”
“何以见得?”
清如追问,“我怎么觉着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呢!”
清如想到当时张阔污言秽语的情形,依旧气不过,手掌攥拳。
李佑城明了,弯弯唇,歪着头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清如顿悟,忙抬手摸唇,不好意思道:“玉安,玉安。”
他这才满意,环起手臂,继续说:“阿如可还记得,当时冷锋带过来的那封折成飞鸟形状的彩笺?”
清如赶紧摇头。
李佑城抬手止住:“你不必掩饰,我知道你当时偷看了。”
这一句如此坦然,清如只好承认,尴尬道:“我并不想打探什么,我就是好奇,所以多看了眼。”
“那彩笺上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让我明日赴约。可你知道吗,这不是第一次信约。每过一段时日,我就会收到类似信笺,折成不同形状,里面写着时辰、地界,和将要遇见的人或事。”
他看向清如,“我遇见你,也是因为这样的信笺。”
原来不是偶然,清如惊诧,他那么及时赶来,千钧一发之际射出那支箭,救了她的性命,竟是因为这个!
她问:“那你每一次都去赴约吗?可有见过谁?”
“我从未赴过约。”
他对她道:“除了见你那次。”
“为何那次会去?”
他低头一笑:“不知道。不过,还好我去了,也许这就是你我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