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远去的高挑背影,眯了眯眼。少倾,唇边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
没想到,回来一趟居然能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家伙。
他勾着唇角,眸光流转。
一身的流氓痞气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危险。
荀冽是么
荀冽怔怔的坐在沙上呆。
从客厅的飘窗落地窗往外看去,就能看到水天相接的海平线和令人心旷神怡的漂亮海景。
可荀冽却完全没有心旷神怡之感,一颗心脏悬在空中,不安的左右摇晃着。每晃荡一下,就带来一阵无法忽视的痛楚。
他拿起手机,却忽然怔住。
好一会儿,颓然的放下,自嘲的笑笑。
他根本就没有贺彰明的电话。
哪怕之前已经朝夕相对,亲密无间,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贺彰明。
公事上,有秦雨侬和任承互相代表对方做外联。
至于私事他只是不断的偶遇贺彰明,不断的被贺彰明激起欲望与贪念。
两人仿佛有一种不用明言的默契,互不打听,互不思念,如果正好遇上,就会自然而然的在起,根本不需要事前的交流约定,事后的不舍黏腻。
荀一直为这种默契而满意,并赞赏于贺彰明的识相与懂事。直到此时,他才感到了懊恼。
又想到那天夜里,贺彰明站在停车坪中,看到了他和宋傲然朋友在一起的一幕。
当时他为了察觉自己的真心而心神不定,蓦得被贺彰明看到自己和年轻小鲜肉纠缠,又因心虚而惊煌。
压根就没有想过贺彰明为什么出现在那个地方。
现在看来,贺彰明是去停车坪专门蹲守的吧
也许,除了酒吧的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的偶遇,都是贺彰明的蓄谋已久。
而自己只是无耻又自私的乐在其中。
荀冽深深埋下头,手指穿过丝,无意识的揪了会头皮。再次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出去。
少倾,电话被接通了。
冷翡玉清澈的嗓音,伴随着许多嘈杂人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酒涵”
一
她很惊讶,也很高兴的说∶稍等一下,我这边有点儿吵。
荀冽嗯了声∶没事。
过了一会儿,冷翡玉的声音重新传了出来,明显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这几天在南城,你还好吧能适应吗
荀冽垂下了眼睛。
几天以来,两人都是通过信息断断续续的交流,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冷翡玉打电话。
他简单说了一下近况,特别感谢了徐医生与徐慕颜的帮助。
冷翡玉听了,,满意的说∶那就好,阿冽一切顺利,我也就放心了。
顿了顿,叹息一声∶最近家里的纷争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我们正在讨论,是否要延期举行慈善晚会,风尖浪口上的,最好还是低调一点。
话题说到这里,终于沾上了荀冽最关心问题的边。
刚刚还一脸淡漠的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怎么回事我看新闻说贺彰明住院了
冷翡玉无奈的点了点头,忽的现荀冽看不到自己动作,开口解释道∶是的,今早送到急诊,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一直还没有清醒。医生说是疲惫过度引起了脑部缺血,再加上高烧不退,时晕厥了过去。
荀冽心中一紧,鲁莽的打断∶
时晕厥不是心脑血管重疾严重吗
默了两秒,迟疑道∶阿冽,你很关心这个
荀冽一塞,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含糊应道∶嗯也没有。忽的急中生智,抢道∶只是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
冷翡玉一惊,眉头紧皱∶应该不是吧
说着,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说∶不行,我得去查查贺家的遗传病史,之前从来都没想过这点。
荀冽松了口气,连声称是。
最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只是偶晕倒吗媒体的描述,仿佛他马上就要死了。
冷翡玉笑了笑道∶对于贺家的事情,他们一向喜欢夸大其词。不过这次贺彰明忽然送医,我也很惊讶,毕竟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生过病。
停顿一刻,试探性道∶阿冽,你知道他是从哪里被急救车送到医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