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敢撒嬌,也不敢去作去鬧。
他小心翼翼地、像個犯錯害怕被懲罰的孩子一樣,慢慢地靠近李秋詞。
「你生氣了嗎?」
許嘉弈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比平時要乖多了。
李秋詞見他有些怯意,在心裡笑了,他又不是要吃人,幹什麼這麼害怕?
總歸是好心而已,又不是幹壞事,這小子。。。。。。
又想逗他玩。
「隨意插手我的事情,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李秋詞再次慶幸自己是面癱,嚴肅起來還挺怕人。
「我,我就是擔心你這樣想,才不告訴你的。」
許嘉弈的聲音比平時小了不止一星半點,李秋詞假裝嚴肅地嘆氣。
一副我對你很失望的樣子。
李秋詞實在不擅長和別人吵架,說了這樣一句就詞窮了,只能保持沉默。
壞了,破了,好尷尬。
李秋詞雲淡風輕地在心裡糾結慌亂。
怎麼辦,這個時候說我是鬧著玩兒的,會不會被認為是個呆比?
李秋詞沉著思考,然而他忘記了有一句話叫: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越是沉默,許嘉弈越是害怕,越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如果李秋詞跟他吵架,他還、還能示弱和狡辯,實在不行,哭一哭,鬧一鬧。
可是李秋詞不說話了!
他。。。。。。他的所有應對措施都被打亂了!
沉默讓他如坐針氈,如臨深淵。
李秋詞後悔了,他不該皮這一下,沒有這個逗人的能力,就不該亂皮,他思前想後,要不還是趕緊造個台階吧:
「其實我不生氣,只是剛剛知道了,就問你一下,如果是你的話,起碼不會是壞事。」
他只是擔心有別人插手。
「啊。。。。。。?不生氣,那你剛剛那樣說。。。。。。」
許嘉弈懵了。
這是真的不生氣?還是打算秋後算帳?
他小小地辯駁了一下,試探李秋詞此時的心情。
「猜你是因為那個原因,才不告訴我。」
李秋詞依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企圖掩飾自己的惡味。
許嘉弈一時被他糊住了,怔怔地點點頭,抱著酒,「那我去倒酒了啊。」
他還有點迷惑,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了?
是吧?
他抱著酒,一步三回頭,發現李秋詞是真的沒有要跟他計較,才緩緩來到廚房,醒酒,倒酒。
酒液滑進酒杯的一瞬間,許嘉弈眯起眼睛。
不對勁。
李秋詞的反應非常不對勁,肯定是在悄悄預謀些什麼。
肯定是的!
他端著酒杯,行至床邊,遞給李秋詞。
李秋詞毫無防備地喝了,這酒的味道很好,但是微微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