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霖终于忍不住,在后座大笑出声,他伤还没好,一笑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当然知道祁闻砚不可能真的封杀梁宙,实际上坐到他们这位置上的人,其实更不会轻易去封杀谁。这么说不过代表他生气了,要让祁闻砚表现出生气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果然简一对祁闻砚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简一大概是天生跟酒犯冲,明明只喝了一口,却醉得晕晕乎乎。车里温度比外面高,他也没想起打开窗吹吹风。温度一高,酒精在血液中运行度加快,醉意更明显,脑子都有点迟钝了。
他回头看了半晌,才认出宋斯霖来“宋总,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
“还没好。”
宋斯霖笑得没力气,“但是想来见见救命恩人。”
“谁呀”
简一迷糊道。
宋斯霖“你啊。”
“我”
简一反应过来了,不能聚焦的眼睛开始闪光,“你终于给我送钱来了”
宋斯霖“”
他摸摸鼻子“我要是没带钱,是不是都不好意思在车里坐下去了”
简一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晚上来送钱呢我,我们,要回去睡觉了,不,不留你了。”
祁闻砚“”
宋斯霖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简一,你和你祁哥睡过了吗”
“睡,睡过了。”
简一点头。
“怎么睡的”
宋斯霖兴奋。
简一想了想,说“抱,抱着睡”
祁闻砚把车子停在路边的便利店门口,给司机打电话。
宋斯霖急了“你,你不能这样对一个伤患。”
祁闻砚打开车门“自己走下去体面一点。”
宋斯霖“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祁闻砚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飚出老远。
宋斯霖“你是恼羞成怒”
简一朝后座看了看,奇怪道“宋斯霖,怎么走了”
“闭嘴吧你。”
祁闻砚无奈道。
简一不懂他为什么忽然不高兴,歪头盯着祁闻砚打量,他醉醺醺的,眼神不好使“怎么好多个哥哥”
祁闻砚本来觉得他很吵,但这声“哥哥”
叫得他心口像被蚂蚁叮了一下,痒进骨髓里。忽然就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话了。
回到小区,简一下车走了几步,总算清醒了一些。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祁闻砚忍不住道。
简一辩解“我真的只喝了一口。”
“那说明你真的不适合喝酒。”
祁闻砚说,“以后不许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