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象,如果今天傅云归不在,她会有多害怕。
将近四个小时后,天蒙蒙亮时,産房的门终于再度打开,安窈生了一个女孩,母女平安。
襁褓里,婴儿的眼睛闭成一条线,正呼呼大睡着。
因为刚生下来,小姑娘的皮肤还泛着通红,头发也没几根,然是如此,她那高挺的小鼻梁和花瓣一样的小嘴唇还是彰显着她和她妈妈一样,拥有着令人眼前一亮的美貌。
“小不点,吓死我了!”
陈见月又是哭又是笑。
“你才是,吓死我了,比我哭得还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
安窈被护士推出来,脸上有被汗浸湿后的痕迹,看陈见月哭哭笑笑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陈见月忙快步走过去,蹲在她床边,紧张地问:“你还好吗?疼不疼啊?”
“废话,你来生个试试!”
安全卸了货,安窈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我才没你那麽想不开呢。”
陈见月小声回怼。
安窈立马抓住她的小辫子一样,朝她身后的傅云归说:“傅总,这话是她自己说的,可不是我挑唆的啊!”
傅云归看她俩还有心情拌嘴,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落下,在身后摸摸陈见月的脑袋,不在意地笑道:“我听她的。”
“好了别聊了,産妇需要休息。”
推床的护士催促。
到了病房,陈见月趴在婴儿床边一瞬不换地盯着里面的小婴儿。
“窈窈,你上次说女孩儿叫什麽来着?”
安窈侧目,看向窗外熹微的晨光。
“安新,新生的新。”
不再是“安心”
,而是“安新”
。
她的孩子,不必委屈自己,迁就别人,让他人安心,她的人生是全新的,只属于她自己。
恰在此时,傅云归从银行取钱回来。
他将準备好的大红包放到小小的婴儿床里,唇角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