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死我了!”
东巷一小院里传出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是许太医在屋里给掉下山谷的一家子剔腐肉、接断骨,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这叫声着实叫人心惊。
林宝初和赵佳儿都不懂医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院子里帮忙烧水。
“那个小孩儿。”
林宝初挥手叫这家的小孩,问他,“你家这个窑是做什么用的?”
这家的院子里有个两米多的土窑,看情况,这个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这个是烧瓷的,碗、碟、瓶、瓮,什么都烧。”
这是家里的祖产,小男孩自然很懂,答得也溜。
“什么都烧?”
林宝初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现代的东西——马桶。
天知道,她有多忍不了衙门的土茅房。
又脏又臭。
“你家谁能烧瓷?”
“我爹、我爷都能烧,我也会,我会制坯。”
小男孩自豪地说。
“你?”
林宝初打量眼前的小孩,“你多大了?”
“十一岁。”
看着真不像,熬过两年旱灾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模样。
“我有样东西想让你帮我烧,等我画好图拿过来,你帮我烧,我给你家人治病抓药,行不?”
林宝初开条件。
那小男孩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好。”
其实打从他们三人进他家门开始,他就在担心了,担心没钱给诊金。
现在听到他能帮忙,小男孩自然很高兴。
“换热水,快!”
屋里许良弼的呼声传来,赵佳儿赶紧跑进去,把染红的血水端出来倒掉,换上新的水。
林宝初顾着两口灶,一口烧水,一口煎药。
许良弼说了,病人治伤之后要第一时间服药,消炎。
否则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