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昱也陪着他,喝了一口茶水。
他不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人生还长。
就算有什么理想抱负也可以慢慢实现。
只要大祁尚在,江东西域阿乞的问题都可以慢慢解决。
钟离粟做什么事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着急。
即使被困在岛上,一个要跟他洞房,一个要拿他炼药。
他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愁容。
他的这份愁,是面对官场黑暗的无力。
是对大祁未来的忧心。
“如果大祁能强盛到周边不敢觊觎,我们也就不必把大笔的银子花到建设军队上。”
钟离粟说道。
养兵就像一个无底洞。
五大营,加上燕北铁骑,再加闻元澈的战船海军,消耗着大祁的大半税赋。
“周边安定了,税负可以减轻,展的重点也可以放到经济上,现在还不行。”
“可是大祁不是你一个人的大祁,你不必过于苛求自己。”
闻昱有些心疼的看着钟离粟。
他一个人就想将四方的重担扛在身上,怎么可能不累。
“啊,对,摄政王当习惯了,一时还不适应自己现在只是个听话办事的王爷。”
钟离粟自嘲道。
闻昱知道钟离粟是在开玩笑,跟着笑了笑。
“你还有我呢。”
以前都是你在扶持我,帮助我。
现在换我了。
闻昱看着钟离粟染上了些许醉意,起身站到船边。
他见不得钟离粟双颊泛红,醉眼朦胧的样子。
今天穿着劲装,一时克制不住,会被人察觉。
钟离粟顺着闻昱的目光看去。
岸上鳞次栉比的店铺门口都挂着红色灯笼。
往来行人手里提着的灯将整条街照的亮。
烛火和月光交汇着映在河水里。
美的像是人间仙境。
“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