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获从小腹抚到后腰,从前胸摸到后背,找不到一道口子:“怎么可能”
汪亦白弱弱:“获老板,你是不是记错了。其实你只是让他去睡觉而已”
“不可能!”
陈青获突然想起什么,在吴砚之身上继续乱找,“对了,匕首匕首也没了。”
或许是他心悸慌张,又或许只是盛夏的温度从汪亦白撞破的房门里涌进,他额上渗出点点薄汗,连呼吸都变得燥热。
汗水落进眼里,火辣辣地疼。他挣扎抬起眼,对上吴砚之黑漆漆的眼睛。
“?”
吴砚之也不过刚醒,打了个睡眼惺忪的寒战:“冷。”
向左看去,饕餮用手掌扇风:“怎么忽然感觉热起来了呢。”
鲲无奈叹气:“我去把门关上。”
向右看去,毕方笑眯眯注视着他:“哎呀你醒了。”
狡傻愣愣地注视着他们:“获老板你冷静点。”
往上看,陈青获跨坐他身上,双手将他剥得干干净净。
吴砚之脸色刷地死黑:“陈青获。”
就这么局促一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房间,竟可以容下吴砚之上辈子、这辈子最厌恶的妖怪排行榜前五。并且围观他衣衫不整倒在上辈子、以及这辈子最最厌恶的妖怪榜首身下。
陈青获,你了不起。
“给我下去”
陈青获定定看着他,竟一动不动。吴砚之提高音量:“给我滚!”
论恶心蛇,没有谁比得过你!
陈青获一愣回神,遽尔按住他双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吴砚之抬眼看他,陈青获表情狰狞得让他厌恶:“滚。”
陈青获已经歇斯底里:“吴砚之,吴少,好吴少。你把我的匕首藏哪了,你怎么活下来的,你到底是不是人类!?”
十指越掐越紧,这只狐貍彻底发狂发作发疯:“回答我。你回答我!”
反倒提醒了吴砚之睡着前的最后一幕。死人陈青获把他往玻璃上摔,还蛊惑他剖腹自杀。
而他当时心如平镜,毫无波澜。是了,陈青获就是这种开心时说尽好话,不开心就翻脸不认人的烂狐貍。哪怕前一秒还缠绵相抵,喘着粗气吻你。后一秒,他能毫不犹豫夺走你的一切,哪怕是命。
多情薄情,全凭他心情。
好在那把匕首本就是石涅用乳牙打磨的兵器,塞回肚子,那就是物归原主。
吴砚之冷笑一声:“我是人是鬼,都和你没关系。还有,从我身上滚开。”
陈青获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连双眼都烧得猩红:“从一开始,你接近囹圄就别有目的。你到底是谁。还有那只妖怪等等。对啊对啊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们的臀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