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孙婆婆家。随着无忧的一声问题,孙婆婆是直接的愣在了原地,甚至灶台上的菜肴都有点发焦看,发出了刺鼻难闻的味道,但是这孙婆婆都没有反应。
她站在这里,双目无神,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对啊,我的孙子呢?他为什么不在家,我为什么没有做他的饭呢?”
他一边说,身上是一边开始冒出黑气,显得非常的诡异,无忧和王生都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可能了,孙婆婆的身形逐渐的变得扭曲,甚至已经有点像是一个怪物了,但是她没有主动的攻击他们,他们也没有先一步的出手,
这时候,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过来,她一身打扮非常的简约,就如同这村中的其他妇女一样,但是她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立刻上前扶住了孙婆婆。
“孙婆婆。你孙子不是去江都读书了吗?前几日刚去的,你忘了吗?”
孙婆婆看着这个女人,眼神之中都是死寂,她点了点头,慢慢的又恢复成了人型。
“对啊,大师,是我忘了,我那小孙子去江都读书了。”
她摸着自己的脑袋,有着不少的无措,好似刚刚的所有诡异都是假的一样。
如今倒是无忧有点弄不明白了,孙婆婆真的知道自己如今是诡异了吗?她弄不明白,但是无忧明白一点,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是人,也一定知道不少的消息。
但是无忧没有开口询问,这个女人不断的给他们使眼色,让他们什么都不要问,他们自然不傻,看来此人,虽然是没有死,但是也是在鬼物的监督之下的,做什么也不自由。
经过了这场闹剧,面前可口的饭菜,也变得索然无味了,大家吃的都不算开心,吃完,他们就都回到了房间中了,王生主动的帮助孙婆婆刷了碗。
如今,无忧面临了一个还算重要的选择。
刚刚那个女人暗示了无忧,夜晚子时的时候去找她,无忧不知道到底是该去,还是不去。
想去是因为这女人很明显是知道一些的内幕的,过去,没准能获得不少的消息的,很有可能对现在的局面有一定的推进作用的。
不去的话,也有正当的理由,对方能够在这鬼蜮之中活的好好的,还能不被限制自由,显然是和鬼物认识的,万一这是一个陷阱的话,还是很危险的。
就在无忧纠结的时候,王生刷完碗进来了,听到了无忧的话,立刻的就说了去。
他眼神坚定,仿佛是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的。
“无忧禅师,我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如今,我们的面前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信息,我们不能放过的,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直接的打,我们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了,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局面,我觉得该去的。”
其实无忧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王生既然也是这个想法,那么就很好办了。直接去就是了,他也想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在鬼蜮之中,当做自己家一样。
很快,天就给了,无边的鬼气升腾,整个鬼蜮开始显现他真正的威力,无忧甚至能听到外面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就连他们的房子外,都走过了不少的鬼物,显然是发现了他们这两个阳世之人,只是他们没有人进来,不知道是忌惮他们的实力,还是这个屋子,他们不能进来。
眼看快到子时了,两人就准备出发了,他们刚刚推开门,孙婆婆的房间就传出来一个声音。
“大师,夜神了,还是睡觉吧,村子里,没有打更人,大师又不熟悉道路,出去了,难免摔跤,万一受伤了就不好了。”
无忧看着孙婆婆的屋子,里面充满了鬼气,显然,这孙婆婆已经是鬼物了,可是为什么他要数次的提醒自己不要出去呢?无忧来不及细想,那妇人约了自己子时,还是不要迟到。
他没有回复孙婆婆的话,给自己和王生施展了一个隐匿的法术,就出门了。
这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了百鬼夜行的场面,无数的鬼物在太阴之下狂欢,好似这里已经是地狱,不是人间,还好他们是用了隐藏气息的法术,不然,现在就被群殴了。
两人很快的就到达了约定的地点,那个妇人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大家见面之后,都没有说话,妇人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密室,密室之中有一尊道家玉清的法相,还有两个半大的少年。
到了这里,这妇人才开始说话,这一说话,就是哭腔。
“敢问两位是从何处而来,可是来解决我们小李村的事情的?”
她的眼神殷切,仿佛这是他所有的希望,无忧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是兰若寺的僧人,我后面这位是江都的都尉,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你不用怕,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她抱着自己的孩子开始哭了起来,这哭声之中带着不少的欣喜,显然,她的情绪是压抑了很久了,无忧倒是一直看着那个玉清的法相,这东西跟他们的佛像是一个原理,竟然是真的开过光的,不然也不能保住这两个孩子。
等到这女子稳定了情绪,不再哭泣之后,无忧才再次的开口了。
“我们如今对这里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不知道你有什么情报,能够给我们说一说。”
她点了点头,只是表情也有一些的无奈。
“大师,我一个女人,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我只能全部的告诉大师,但是具体的,还是要大师自己探查了。”
无忧轻微的点头,示意对方自己明白,但是无忧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毕竟她每天可都在村里行走的,这个法相可不能这样的保护他。
所以,她的身上一定还有大秘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就开始讲解了。
无忧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件事会非常的复杂,但是听着对方的话,还是觉得这事情过于的离谱,他的脸色,也慢慢的变得苍白,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