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顺着船夫指的地方一看。
那巷子曲径通幽,距离青楼的地方不远。
“然后呢?”
谢九策往下追问。
船夫轻叹一口气,“说起来这宋描也是个可怜人,自己的父亲进了牢房,为了父亲,她委身于魏子安。
当年有人听说她成了魏子安的外室,碎了多少痴情男儿的心。
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都希望宋姑娘能得偿所愿,至少她父亲的事情魏子安能帮着办。”
“结果呢?”
“唉!”
船夫再次哀叹一声:“结果。。。这魏子安是什么人,昭城的百姓门儿清,宋描就是送到狼嘴里的肉!
开始魏子安对宋描还算不错,可是宋描的目的就是为了她爹。
时间长了,魏子安只知道的霸占人家身子,不给人家办事儿!这宋姑娘指定是要闹得。
许是魏子安和宋描在一起的久了,腻了!之前宋描闹,还好生宽慰,最后我们经常能在那巷子口听到宋描的尖叫声!
那叫一个惨哦!”
“那既然魏子安不办事情,宋描没想着离开?”
谢九策不解了。
船夫叹气声更大了:“倒是想啊,好像有次宋描背着行囊就要从住的地方离开。
公子猜怎么滴?”
谢九策拧眉不解。
“魏子安一气之下扒了宋描的衣服,让她站在了家门口!”
“你说什么?”
谢九策腾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船夫。
船夫点点头,一副他没听错的样子。
谢九策不吭声,只感觉一股子火蹭蹭的往头顶上冒。
他随不是女子,也能感同身受。
女子最在意的事什么,未出阁给人当了外室,本就是丢人现眼的事情,魏子安这个畜生,竟然干错把旁人的脸扯下来放在地上碾!
这让别人怎么活?
“之后呢?”
谢九策问,“宋描就没有。。。”
船夫先是点点头,之后叹息地摇头:“当时她都要来淮河自杀了,也不知是谁家大娘劝的,她想起还在蹲牢房的父亲。
为了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忍了!可谁知。。。唉!到现在父亲没出来,人还是没了。”
“这宋描死了多久?”
谢九策询问。
船夫扳起指头算了一下,“快半年了吧!”
“那她父亲。。。”
船夫摇头:“没出来,到现在都没出来。”
“好。”
谢九策对着船夫拱手,算是感谢他提供的关于宋描的消息。
船夫挑眉,怎么找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公子哥,竟然是个彬彬有礼的。
“老先生放心!”
谢九策抬眼看着船夫,“关于你小女案子的来龙去脉,有空您找个书生写好送到昭城最大的客栈,天字一号房,叫木十四的人就好!”
“诶,诶!”
船夫听到,用力地点头,眼底都是欣喜和感激。
谢九策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船夫的船头,转身离开。
。。。
谢九策离开淮河附近之后,去了宋描住的地方。
如今已经是人去楼空,大门上挂着把锁。
谢九策大概扫了一眼,看着上面曾经被斑驳雨点洗刷过的样子,估摸着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他叹口气,抬眼看着天空的晚霞,正准备往回去走,突然看到巷子口奔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公子,公子,小的找你好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