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亭继续解释道:“大家是不是没注意到一个事情,死者先后被人拨弄过两次,第一次是曹华把她的尸体反转了过来,第二次是韦瘸子抬起来背尸,她的头是什么样子的?”
祁亭这话一说完,谢九策连忙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他虽然不知道周珍具体的死亡时间,但是就看目前尸体的情况,应该是还未过尸僵阶段,可她的脖颈却软得像个棉花。。。
试问,一个颈椎骨都断了的人,怎么跑到村口跳水自杀的?
谢九策一拳打在掌心,他怎么会忽略这么细节的问题。
想着,他的视线紧紧锁着祁亭。
这个人。。。观察这么仔细,幸福村还有这样的高手?
“这只是其一!”
祁亭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谢九策的思绪。
谢九策抬眼继续看着祁亭。
“你意思是还有其二。”
“是!”
祁亭点头,“这第二也是最重要的证明,能说这女子是死后被人扔在水里的。
她的口鼻,没有藻类和泥沙。”
祁亭指着周珍尸体。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是被人杀死的?”
“天啊,我们这幸福村出了杀人犯!”
。。。
祁亭的话刚说完,周围再次炸开了锅。
要知道,如果人是淹死的,那口鼻势必会吸入或者呛进一些杂质和泥沙,而死人不一样,不会呼吸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曹华在这个时候开始紧张了,他指着祁亭:“你胡说,你说我娘子是被人谋杀的。
那你说,凶器呢?是什么?”
祁亭摇头:“这伤口被榉皮色掩盖,要查清楚,我得先看清楚伤势才对吧!”
“哈哈!”
曹华嗤笑,“搞了半天,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祁亭拧紧眉头,不解地看着曹华:“曹华,你很奇怪,我摆出了那么多证据说清楚你娘子的死因有异?
正常郎君不都应该是愤愤不平给娘子报仇,势必找出真凶!?
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狡辩,你安的是什么心?难道这个凶手真的是你?”
祁亭指着曹华。
曹华眯紧双眼,冲到祁亭面前,挥出手里的棍子,就朝祁亭抡去。
好在祁亭反应快,闪身躲开了。
曹华见没打到人,更是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低吼:“说我是杀人凶手,你他娘的有证据吗?没有!小心我去官府告你污蔑!”
祁亭双拳紧攥,用力隐忍。
“还有,我安得什么心?”
曹华冷冷剜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个贱人,背着我偷人。
我压根就不关心她是自杀还是他杀,不管是谁,她都是活该。
倒是你,我娘子的死和你一个给人看带下病的破郎中什么关系?
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地阻止我娘子入殓,哦。。。”
曹华说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空虚寂寞了,想找个女人发泄,然后就想以验尸为借口,带着她离开独占。
我告诉你,就算老子不要她,她也是老子的人!
她今天必须入殓埋了!”
曹华说着,冲到了周珍的面前,一把抢过韦闲手里的绳子,学着他的样子就想把周珍抬起来,往义庄上送。
周围的百姓见了,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毕竟,曹华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恶棍。
就在所有人都默默低头,叹息这冤案无解的时候,突然谢九策站了出来挡在曹华的面前,抽出腰间的扇子,抵在他的胸膛:“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