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汉乐了,“成,这事包在你哥身上,具体行程你让萧特助整理好了发我。”
“别给咱爸妈丢脸,”
俞星河又叮嘱,“要是拿不下王总,你就别回来了。”
“你哥出马有办不成的事儿吗?把心落肚子里——挂了,拜拜。”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俞星河攥起胜利的拳头,无声喊了句nice。
这回他哥没半个月别想回来了!
不过说起来……池恙到底为什么不想见俞星汉来着?
算了,管他呢,一切以小池哥哥的意愿为先,亲哥而已,坑了就坑了。
他带着这个好消息回到房间:“小……”
陶姨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俞星河秒懂,压低声音:“睡着了?”
陶姨点头。
“我来看着他吧。”
俞星河说。
*
池恙没再做噩梦。
大抵是梦魇也怕高温。
再睁眼时,他看到房间里的光线变成一片橘黄,夕阳将白色的墙壁映成暖调。
居然已经是傍晚了。
池恙挣扎着坐起身,原本贴在额头的东西顺着鼻梁滑了下来,他抓在手里,发现是一条已经不凉了的湿毛巾。
同时出现在视线里的,还有某个趴在床边睡着的人。
池恙停下动作。
空气变得非常安静。
俞星河枕着胳膊睡得很香,从臂弯里露出侧脸。
倒当真是一张优秀的脸。
比霍执看着顺眼多了。
大概是发烧后遗症,脑子还不太清醒,池恙鬼使神差般伸手,将手指放在对方头顶。
头发当然是软的,但又不太软,不像猫毛,更像狗毛。
曾经霍执看他还不算太严的时候,他还可以在院子里活动,遇到过一只误闯进来的流浪狗,他给了小狗一点吃的,小狗就给他摸。
他记得那触感。
池恙摸了摸,又摸了摸。
俞星河终于被他摸醒了,他有点茫然地抬起头,紧接着“嘶”
了一声,很显然是胳膊压麻了。
池恙在他看过来前及时缩回了手。
俞星河呲牙咧嘴地活动着麻得彻底的胳膊,意识也渐渐回笼,他好像察觉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小池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摸我头了?”
“没有。”
池恙答得干脆。
俞星河有些疑惑,他明明就感觉有人在摸他,可看池恙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
可能是错觉吧。
他接过池恙递来的毛巾:“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