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綾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猝不及防地將眼前的「美色」盡收眼底。
男人的手臂曲線微鼓,生命力賁張的背肌線條太過流暢惹眼,帶了一些錯落的舊疤痕,但毫不影響窄腰帶來的衝擊力,尤其是在暖黃的燈光下更添一抹曖昧的氣息。
鹿之綾雖然不喜歡薄妄,但食色性也,很難不為所動。
走了幾步,薄妄忽地回頭朝她看來,漆黑的眼直直看向她,像是要將她看穿一樣。
他怎麼感覺她在背後看他。
鹿之綾表情如常地坐在那裡,一雙眼睛呆滯,沒有焦距。
薄妄看了她一會兒,才抬起腿走進浴室。
大概是料定她一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這人連門都不關,嘩嘩的水聲很快傳來,聽得鹿之綾耳根莫名有些發熱。
冷靜一點,鹿之綾,色字頭上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鹿之綾在心裡暗暗地想,但還是沒辦法把剛剛的畫面從腦子揮去。
算了,吃兩口燕窩壓壓驚吧。
薄妄的澡沖得很快,出來時只套了條灰色的家居褲,褲腰松垮,短髮又亂又濕,滿身的水汽。
「……」
鹿之綾又看個全部,整個人都麻了。
她的手心傷口很深,端起碗的時候疼得厲害,下意識就用一隻胳膊夾住碗,發覺這樣更累正準備放回去時薄妄就出來了。
落在薄妄的眼裡,就變成她將碗牢牢抱在懷裡,生怕燕窩冷掉,他吃不上一口熱的。
薄妄低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不會以為焐熱了我就會吃吧?」
「啊?」
鹿之綾有些茫然。
這腰……水汽都沒擦乾,造孽。
「收收你的心思,在我這,你什麼都不可能圖到。」
薄妄今天也是累了,懶得再在這個小瞎子身上廢什麼心思,便轉身朝著婚床走去。
他靠在床頭玩手機,不蓋被子也不穿上衣。
「……」
鹿之綾默默把碗放回去,後知後覺地想起一個問題。
他今晚要住下,把床占了,那她睡哪裡?
想想自己的人設,她輕聲而期盼地問道,「你今晚住在家裡,我給你鋪下床吧?你習慣睡哪一邊?離門口近的,還是遠的?」
薄妄劃在手機屏幕上的手一頓,轉眸沉沉地看向她,「你要和我睡一張床?」
「可以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以啊。」他漫不經心地道,「只要你不怕第二天腸子流一床的話。」
「……」
鹿之綾的表情僵硬,隨即微笑著道,「我晚上睡沙發上就可以了,你早點睡吧。」